唯有記得一個字劉字。
老和尚繼續向東而行,如一片青山,入一片竹林,風聲搖曳,撼動青林,聲如波濤,闊如天地。
“鬆濤。”
念出這倆字的時候,老僧已經不能再說是一個老僧了。
此刻看起來不過也就中年四十不惑的模樣,連胡須都變黑了。
老和尚一路行來,算不得倒行逆施,卻也真真正正的重迎不惑。
“貧僧劉鬆濤。”
老和尚頭一次說出這五個字的時候,揮手一拍便將一個人拍在牆上,像是拍死一隻蚊子一般。
殺完這人之後,和尚繼續向東而行,口中不停念叨著似唱非唱似頌非誦,所過之處,要麼殺,要麼便停下來麵授佛法。
江湖已有傳言,從西域來了一個瘋和尚。
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一個及冠之年的和尚,踏在此處,口中高聲念唱著無用歌。
唱著唱著,老和尚忽然停下,麵向東方一瞬,麵向北方一瞬,而後忽然哈哈大笑。
眨眼之間老和尚如同一頭狂牛一般!身上破敗不堪的袈裟開始飄搖飛舞,最終被罡風撕裂,隻留下些許慘淡布條。
所過之地已不見蹤跡,隻有一條溝壑。
年輕僧人疾走六百裡,麵壁破壁,入林折木,逢山越山。
在老和尚頭頂約百丈青天之中,一個年輕道人禦劍而行,這年輕道人已在西蜀之地,便跟上了這個越走越年輕的僧人。
天下能禦劍的道士怕是隻有一個。
斬仙道人蘇逸之。
在這個和尚踏入西蜀之時,蘇逸之便陡然察覺到西方一道氣息,蘇逸之覺得甚是有趣,正好在那時,身外化身的冷卻時間也已經到了。
他尋了個機會將素王劍留下,身外化身也留下,脫離了蘇逸之和賣炭妞還有溫華整日拌嘴之後,便一路禦劍西去,隱蔽氣息和身形,最終找到了讓蘇逸之突然注意到的那股氣息源頭。
當蘇逸之看見這和尚在地麵上生生裂開一條溝壑之後,便已經知道這老和尚是誰了。
“這一趟來對了!”
蘇逸之立即越過老和尚快速飛劍,在那老和尚必經之處的正前方有一道白色身影,也在拚了命地向這邊奔來,同樣也在地上豁出了一條溝壑。
隻不過這個白衣和尚相比起那個老和尚可溫柔多了。
最起碼人家碰到牆壁的時候,能繞開就繞開,也不傷人。
“來了來了要來了!”
蘇逸之蹲在大明朱雀劍上,十分沒有形象的搓著手。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和尚激情對撞。
方圓三裡之內竟然凹陷出一個巨大的圓坑,好似隕石落地一般。
兩個和尚倒在圓坑之中,還是那個從西域來的和尚率先爬了起來,大約是外來的和尚好念經,這和尚爬起來之後又開始哈哈大笑,嘴裡還在唱著無用歌,然後越過深溝又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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