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秦先生本來還打算著和這兩位公子拉拉關係,去了我家吃飯,喝了我家的酒,以後這也算是認識了。
要是日後能去京城討個官做做,也有個人在京照應不是。
可是這蘇逸之明顯是沒想給他這個機會,秦先生隻能尷尬的笑了笑,而後對著歐陽小丫頭說的。
“小木魚要是有什麼事,就到對門來找秦叔叔,你父母遠遊不在家,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裡也怪不易的,彆不好意思啊。”
秦先生說完轉身便拉著自己的兒子回家去了。
歐陽小丫頭冷哼一聲,招呼著蘇逸之和徐鳳年進來,然後把門狠狠一關。
“這個秦先生,幾乎算是齊神策的禦用幫閒,倆人隔三差五的互贈詩詞,學識還是有幾分的,就是風骨一點沒有。”
“這些年靠著他圓滑的性格,掙到不少潤筆,三天兩頭的就跑來我家說啊要搬走了,什麼遠親不如近鄰啊,舍不得呀,每次說來說去都會說得他家要搬去的那間私宅,跟王大祭酒離的不遠,這分明就是在跟我爹我娘炫耀他家底厚實呢。”
蘇逸之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飯碗,細嚼慢咽起來。
“兩個大男人互贈詩詞,有些怪了點。”
蘇逸之說到這忽然想起李太白先生曾經也給男人贈過不少詩,想到此處他就釋然了。
詩仙李白都如此作想來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不過這個秦先生不同,誰讓他贈的詩詞都是贈給了那個齊神策。
老王八。
徐鳳年在旁邊奸笑一聲。
“詩詞相合一事,如今除了離彆贈友以外,便是文人騷客和青樓花魁了。”
“也不知道這個秦先生和齊大公子是誰嫖的誰。”
他話音一落,小丫頭臉頰一紅,而後哈哈大笑,蘇逸之也忍不住笑著直搖頭
“你呀,當著一個小丫頭,真是口無遮攔。”
蘇逸之和徐鳳年兩個大男人誰也沒往飽了去吃,他倆人要是吃飽了,這丫頭沒準以後就要節省著過日子挨餓了。
殊不知,這魚幼薇於先生經常讓歐陽小丫頭過來打牙祭,整個上陰學宮那麼多的的人,就隻有歐陽小丫頭有這個殊榮。
所以糧食問題根本就不用再怕的。
幾個人吃過飯之後,小丫頭拚了命的忍著,不讓自己打出飽嗝來,可實在是吃的太飽了,心情也太好了,一下沒忍住,打出了一個大大的飽嗝。
小丫頭當即捂住自己的嘴,一臉尷尬卻不亮,蘇逸之起身主動收拾碗筷,拿到灶房去洗碗去了。
小丫頭急忙起身說道。
“君子遠庖廚,你不能洗碗,我來洗我來洗。”
蘇逸之把手裡的碗舉得高高的哈哈一笑。
“君子遠庖廚,可我是個道士,不是君子。”
“在我們山上彆說洗碗了,我小的時候還掏過茅廁呢,那時候山上窮,不像現在這麼富裕,能雇得起人,師兄弟幾個,再加上我的小師叔們輪流著去掏茅廁,實在是艱苦。”
小丫頭一聽氣的跺了一下腳。
“太過分了,怎麼能讓你去掏茅廁乾這種粗活呢!”
“你這般仙氣飄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仙人,你這樣的人應該到那神像前去坐著,一定有人會把你當成神仙的。”
徐鳳年哈哈一笑,忍不住插嘴道。
“他呀,那個時候還不像現在這般,他那時就是個普通的小道士,頂多是長得俊俏了一點罷了。”
蘇逸之也不置可否。
“那是我來時的路。”
小丫頭看著蘇逸之洗碗,這個心疼。
蘇逸之使勁兒洗,她在那兒使勁兒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