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平淡的說道。
“還好是一場誤會,要不我還以為你是打算給我下套呢,想借趙凝神的手除掉我。”
“要不然我都打算讓龍宮的人有進無出了。”
林紅猿見蘇逸之不在身邊,這膽子也稍微大了那麼一丟丟。
“我知道我武功不如你,可拜托您老爺想一想。”
“我要是想壞你,肯定是把我自己摘的乾乾淨淨,他趙凝神因為什麼來的我不知道,你們倆打起來誰能贏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趙凝神絕對不是蘇道長的對手。”
“就算是我用陰謀詭計把你給坑死了,蘇道長也是當然沒有放過我的道理,就算是我能逃回到龍宮,他要是親自登門要人,也不見得龍宮就能一直保我。”
“更何況我龍宮可沒有壓箱底的寶貝和陣法,能應對一個發怒的陸地神仙,所以為了全派的安寧為了不讓龍宮斷送,龍宮是絕對不會包庇我的。”
徐鳳年細細想來倒也的確是這麼個道理,如此便也不再疑心林紅猿了。
暮色漸濃,快雪山莊錯落有致的大紅燈籠依次掛上,從遠處看愈發的喜慶和熱鬨。
一座寂靜的彆院之中燈火通明,大廳之內的蠟燭粗如嬰兒手臂一般,隻是空無一人。
院子內,一名英氣勃發的年輕人閒來無事,從囊中抽出一隻短戟,握在手中輕輕旋轉,開始逐漸的打起招式來。
他從北方一路向南,在江北的時候,大雪如鵝毛一般氣勢磅礴,過了江南之後,這雪就變得纖弱無力。
他自幼習武,一向對江南文人雅士並不怎麼看重,這些隻能咬文嚼字的蛀蟲,在他眼中就和江南的雪一樣的孱弱,根本就經不起他一招。
一開始進了快雪山莊的時候,有不少人都打著和雁堡攀交情走關係的想法,來登門拜訪,一波接著一波,他是不想搭理這個人的,可是想起父親的叮囑,也不得不按部就班行事,可人總有個忍耐底線。
他勉強跟頭三撥聽都沒聽過的江湖人士胡說八道,聊了會兒天,後來實在不堪其擾,乾脆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到底是有官家和軍中的這層身份關係,他這院子裡除了四名隨他一起從冀州趕來的扈叢以外,還有十幾名在角落暗中保護他的朱勾。
李火黎笑了笑,招式逐漸平穩,到最後徹底收放自如,他看著手中的短戟,自嘲一笑。
“我這也算得上是奉天承運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牆上,李火黎嚇了一跳,他的視線所及範圍包括那麵牆。幾乎是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那戴著貂帽的男人便出現在了牆上。
李火黎二話不說便一躍跳起,卻不曾想讓人眨眼之間又消失,在出現的時候已是一隻大手狠拍在李火黎的天靈蓋上,李火黎想要用手重短戟逼開這個男人,卻不曾想手臂好似被抽乾了力氣一般抬不起來。
他這才猛然發現自己的真氣和生命都在被強硬的吸走,他驚恐的想要出聲,引起朱勾的注意,可來不及了。
眨眼之間他就已經死去了,內力抽乾而死,經脈都已經抽萎縮了,但從表麵看來,他依舊活靈活現。
落地之後他沒倒下,隻是麵對著牆壁,手裡的短戟還在,而在他頭上的男人卻已經不知所蹤。
隔了三棟院子以外,先前那個乘牛車而來的恨不得把下巴揚到天上的老儒士正在挑燈翻書,猛然抬頭手指掐訣,擺放在隔壁書桌上的一柄古劍立刻穿越牆壁,飛到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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