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卿緩緩抬起頭來看向蘇逸之,向蘇逸之拱了拱手。
“聞道有先後,不敢當斬仙道人一句前輩。”
蘇逸之微微一笑。
“話雖如此,可是前輩畢竟輩分還在那,這一聲前輩叫的我覺得不冤。”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前輩既然敢對貧道用劍,那就該想到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場麵。”
宋念卿聞言點著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是自然,我受人之托,前來狙殺北涼世子,但如果隻有他,我還不想動,但既然知道還有你,我便一口答應了下來,因為我也想見識見識,你這位斬仙道人,劍道後起之秀。你的劍與老夫的劍究竟有何不同。”
葉平安看了一眼,還懸立在一旁的飛劍,微微一笑,蘇逸之用強橫的真氣將宋念卿的真氣包裹撕碎,最終控製了這把劍。
真氣宛如實質,對於宋老頭來說,這自己的真氣包裹,隻是讓他覺得好似可以多控製一根手指頭而已。
但能控製一根手指頭飛至這麼遠處已經相當的不容易了,可對蘇逸之來說,這可不是什麼一根手指,他的真氣延展飛劍對於他來說那便是身體的一部分。
我就是劍,劍就是我!
蘇逸之手輕輕一揮,那個懸起來的飛劍便徑直飛向宋念卿。
這一劍,風雷之勢纏繞劍身,宋念卿臉色頓時一變。從馬背上取下一把劍,使出全力擋下這一劍。
他在東越劍池已經閉關三四十年了,這三四十年裡他每日與劍同生。
有的時候神遊太虛,竟把自己想象成了一把劍,他參透了很多劍參透劍的本身,參透劍胎更是參透,東越劍池所傳無上劍法。
他自問已經對劍了如指掌,對天下之劍大同小異,頗有心得。
可今日與斬仙道人對上的這一劍,讓他清清楚楚地認識到,自己所修煉參悟的不過是小劍道而已,而斬仙道人所打出的劍,卻是無上大劍道。
在那一瞬間,宋念青竟然有數十載閉關毀於一旦,或者說是白費功夫的感覺。
不過若蘇逸之一劍便讓他失去信心的話,那他這幾十年可真是白閉關了。
宋念清真氣轟然爆發,氣機流轉於兩把劍上,最好似一個是金屬,一個是火石一般。相撞之後瞬間爆發出活性真氣,也將宋念卿震得向後,十幾步這才停下。
這真氣究竟被蘇逸之控製的有多好,雖然發生了真氣爆裂爆炸,但卻並沒有一絲一毫外泄。更彆說波及到那匹宋念卿前來的馬了。
宋念卿費了很大的力氣,甚至不惜受了一點小傷,這才從蘇逸之的手中把自己的劍搶過來。
宋念卿這邊內息還沒調整回來呢,那邊隻見白影一閃,洛陽一隻素手探出,作勢就要洞穿宋念卿的胸膛。
宋念卿左右手開弓,一隻手一把劍,右手斜刺向洛陽,左手劍打開洛陽探過來的一隻素手。
二人眨眼之間便交手一回合。洛陽用強橫的體魄震開擋著自己的劍,用另一隻手撥開宋念卿斜刺過來的劍,而後探出一隻芬芳腳,一腳踹中宋念卿。
宋念卿的第一劍,問禮意味多過廝殺。
蘇逸之的還禮同樣也是如此,問禮多過廝殺,所以宋念卿退後了十幾步。
而洛陽此一舉可是一點兒沒留情麵,一腳踹出,那宋念卿一個不慎,便被踹得倒飛出去。
就在這時,另一道白影也欺身上前,這道白影便不是洛陽了,而是在洛陽身後突然出現的徐鳳年,手中水寒劍寒芒一閃,寒氣逼人,宋念卿揮舞起手中之劍,與水寒劍一接觸,便瞬間結了冰。
寒氣順著劍身向上而去,宋念卿以真氣抵擋寒氣,右手外放真氣,與徐鳳年水寒劍之中蓬勃而出的寒氣相撞,頓時白茫茫一片。
洛陽還要乘勝追擊徐鳳年立即伸手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