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玉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開口道:“大小姐昨日趕了一天的路,要在這處客棧用完膳歇下,可當時這客棧中用膳的人多,大小姐就想用銀兩買下一個人的座位,結果那個人不同意,大小姐一時氣惱,說了幾句重話。”
“隻是說了幾句重話?”雲蘭辭深知他那妹妹是個什麼脾性,以她那驕縱的性子,定然是動了手。
玉蕭支支吾吾道:“大小姐還……還一怒之下劈了那人麵前的飯桌……”
雲蘭辭捏了捏眉心,他就知道是他那不省心的妹妹起的頭,“那人的相貌可記得?”
“記得,奴婢記得。”那玉蕭說完,趕緊將那人的畫像畫了出來。
不過妖邪性格狡詐,相貌多變,哪怕是畫出了他昨日的樣子,用處也並不是很大。
雲蘭辭將畫像遞給了一旁的弟子,讓他們出去尋找線索,然後對著一旁的文相禮道:“羅衣性格驕縱,昨日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文兄見諒。若是諸位有家妹的線索,還請儘數相告,雲某自是感激不儘。”
文相禮頷首:“一定。”
這時阿商的識海裡響起巫燭的聲音:“知道自己的妹妹性格驕縱還敢把她放出來,這下出事了吧,怪得了誰。”
阿商聽著識海裡巫燭那幸災樂禍的話,突然看向一旁的文相禮。
在他們五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人便是文相禮,他們四人感受不到昨晚那男人身上的妖氣很正常,但以文相禮的修為,定然是能和巫燭一樣感受到了。
但昨夜在雲羅衣被抓走時,文相禮是當真太累了沒有察覺,還是……
五人用完早膳過後,便出發前往了安寧鎮。
太平鎮的熱鬨相比,鬨了妖邪的安寧鎮似乎比太平鎮更加熱鬨。
沈喜兒看著人來人往的熱鬨街道,不由開口道:“不是說安寧鎮有妖邪出沒嗎?怎麼感覺大家都跟沒事人一樣?”
她以為鬨了妖邪這事,家家戶戶都會關緊大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
鶴安:“看那邊。”
順著鶴安的視線看去,幾人瞧見了不遠處人群聚集的地方。
人群擋住了那處的視野,不過依稀能瞧見懸著的一塊布上寫著懸濟二字。
“勞煩請問……”許知硯正打算隨便找個人問一下為何那麼多人聚集在那邊,可誰知一旁的那人在看見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過後,不耐煩道:“修士?修士和我們搶什麼符,走一邊去!”
許知硯:“……”
“那是懸濟道長在給他們發放護身符。”一道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回過頭一看,便瞧見一個臉上掛著彩,手臂綁著繃帶的修士站在他們的身後。
那名修士看著他們身上穿著的道服,開口道:“幾位道友,你們也是來捉妖的嗎?在下萬劍宗蕭林,我身後的這幾位都是跟我一同前來除妖的師弟師妹。”
許知硯回應道:“仙門宗許知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