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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畫上對那位使者的描繪非常簡單,隻是寥寥的幾筆。
相比於其他精美的內容,使者的形象顯得非常潦草,而且每次出現的形象都完全不同。
有時候像是胡亂畫出的線團,有時又是某種簡單的三角或者圓圈,放在壁畫裡,與其他精雕細琢的內容格格不入。
似乎繪製這幅壁畫的工匠並不想在這位使者身上浪費太多筆墨,也有可能是故意把形象設置得這麼隨便,表達對它的蔑視。
但那些異化之後的叛徒,壁畫倒是畫得很仔細,褪去毛發後的它們長得光禿禿的,身體更加佝僂了,就像是一個個縮成球的無尾老鼠,腹部膨脹得大大的,同樣沒有頭顱,看起來頗為怪異。
壁畫著重地描繪了這些叛徒對於黑暗的恐懼,專門用一個區域展示了這些叛徒在黑暗中的手足無措:
使者派遣它們去黑暗中尋找原來的族群,但是它們不敢,又不敢違抗使者的命令,隻能圍聚在一起,畏畏縮縮地前進。
周圍環繞著各種危險,它們也渾然不知,拿著製作的武器害怕地朝向四周,完全失去了原本對黑暗的適應……
壁畫裡似乎沒有描述使者散播異變的原因,隻是描述了它的所作所為,還有它的做法給種族帶來的巨大傷害。
在壁畫的最後,一支分散在黑暗裡的族群建立了金字塔,將它們種族的遭遇記錄在了這壁畫之上。
至於其他的族群,就不得而知了……
莫靈看完這壁畫之後,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壁畫的內容非常簡潔,描述的事情也並不複雜,但背後卻隱藏著太多未知。
那位使者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一支族群為什麼要建造這座金字塔?
壁畫雖然記載了很多,但也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因為傳播載體限製的緣故,這壁畫看起來栩栩如生、精細無比,但承載的內容卻非常少,而且大多數篇幅都在用來記載這個種族曾經的繁榮。
至於那場使者帶來的災難,更是一筆帶過,選擇性地忽略了很多。
可能這幅壁畫的創作者一開始也隻是想記錄自己種族曾經的偉大吧。
這胎死腹中的黑暗文明,確實很讓人可惜。
莫靈對自己現在這個形態所屬的種族產生了深深的共情。
“而且,為什麼會這麼巧?我正好變成了和這個種族相同的樣子?黑暗裡的生物這麼多,為什麼我被暗蝕之後,恰好就是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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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對黑暗的適應性達到最極致之後,樣貌都是固定的?
莫靈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思緒也變得愈發混沌。
於是,他隻好把黎洛找來,讓黎洛看看這幅壁畫,說不定會有不同的見解。
黎洛一看到這幅壁畫,就被壁畫的內容深深吸引了。
她看著看著,甚至摘掉了夜視儀,拿出了照明設備,將壁畫照得清清楚楚。
在這時間與空間交彙之地,已經沒有什麼其他危險了,光亮不會引來任何危險的生物。
借助著照明設備的光,她也終於能夠完完全全地看完這幅壁畫。
順著一個個區域看完,黎洛把手放在了那奇怪的使者上。
雜亂的線條,潦草的繪製,和壁畫的其他地方就像是不同的創作者創作的一樣。
“這是後來才加上的。”黎洛看著那壁畫上的使者,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