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霆徹底浮出水麵漂浮在他麵前，低低的聲音在他麵前響起：“阿雲，你知道，我在最後昏迷的時候腦海裡出現的是什麼嗎？”
陌雲沉默的盯著他一瞬不瞬繼續聽著。
司少霆淡淡一笑道：“是，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呢？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你一麵？想為了那天晚上的事和你道歉。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隻知道……我夢裡亂糟糟的，好像……親了你。我……對不起。你可不可以不生氣了？”
說到最後司少霆臉色微微漲紅，連耳根都紅透了。
他隻知道這個男人好像還在生氣中呢，要怎麼哄才能哄好？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陌雲見他這麼緊張，勾起嘴角湊近他耳邊，在他耳邊輕聲低語：“霆，你想知道那晚你到底做了什麼嗎？”
陌雲說著離開他耳邊看向他的眼睛，見他目光有些呆滯，陌雲伸出手捧著他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他想用行動告訴他，他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
直至唇齒廝磨，體內的溫熱逐漸增加。灼熱的燙了兩個人的心，四周的空氣都逐漸變得稀薄。
司少霆什麼都不記得了，隻知道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那份來自他唇齒之間的溫度……
不知過了多久？陌雲終於抬起頭，眼尾微微泛紅，司少霆這才從蒙圈中回過神。
他，竟然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喜歡這個男人強吻自己？
怎麼回事？
司少霆抬著頭唇邊有些嫣紅，甚至伸出舌尖舔了下唇好像有些不滿意他的離開一樣。
“你……？”司少霆沙啞的聲音響起。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他。
陌雲伸手寵溺的捏捏他的臉笑道：“感覺如何？”
司少霆眨眨眼紅了臉，吞了下口水之間一轉身就要往岸邊遊過去，卻被陌雲一把從背後抱住了。
“還沒說你什麼感覺呢！”陌雲貼著他後背，低頭咬了下他的耳垂，弄得司少霆一個輕顫？
司少霆目光呆滯看著前方，手覆蓋在陌雲的手上低低的道：“阿雲，我們……是不是越界了？我們都是男的，這種感覺讓我有點害怕。我們是不是不正常了？”
聽到他的話陌雲眼神迷離深吸口氣湊近他耳邊低語：“你消失了，我很著急，那種焦急我從沒有過，和擔心我的小徒兒他們並不一樣。看到你開心，我也會開心。看到你生不如死的躺在那，我……心裡除了憤怒隻有無儘的自責和心疼。”
陌雲說到這緊了緊自己抱著他的手臂，把頭擱在他肩膀上繼續低低的道：“是不是那天晚上，如果我守在你身邊，你就不會有事了？也就不會有這場無妄之災了？是我沒保護好你和涵寶。你……會怪我嗎？”
陌雲的話每一句都回響在司少霆腦海裡。
這是第一次，他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出自一個男人的口中。
他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隻知道，他不討厭他的碰觸，不討厭他的聲音，甚至在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心裡不知為何，還會有點心動。
司少霆並沒有說話，陌雲苦澀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霆，你……對我是什麼心情呢？和我這麼親密的事，你會排斥嗎？會討厭嗎？我和你貼的這麼緊，你……會不會討厭？”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答案，總之，從那天失控的那個晚上之後，他總是想要個什麼答案。
司少霆閉上了眼，腦子裡忍不住回想著和他的點點滴滴。
可和他的每一次接觸，他從未討厭過，以前是心安，後來……是期待。
“阿雲，我……”
司少霆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下去。
他是個男的，而他也是。
他不想讓人看不起甚至鄙夷這個男人。
他更不想和他出去後，世人對這麼美好的阿雲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