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一直都有著協理六宮之權,此刻她正眉頭緊鎖,心中波瀾起伏。
她剛剛得知,慎刑司的精奇嬤嬤已經將皇後身邊的人審問了個遍,伺候的奴才將皇後做的醜事都吐了個一乾二淨。
再加上今日晌午,皇上派人前往景仁宮將皇後帶走,至今未有任何消息傳來。
敬妃心中已然明了,前些日子宴席上的事情,終於要有個了斷了。
於是,她特意借著溫宜公主來看望妹妹的由頭,抱著溫宜公主來到了鐘粹宮。
一進門,溫宜就乖巧地向安陵容行了禮,隨後便探頭探腦地小聲對安陵容說,她非常想看看妹妹和孝,不知道淑娘娘是否方便。
安陵容笑著讓奶娘將和孝抱來,溫宜公主看著繈褓中那點點大、還不會說話的小妹妹,一臉稀罕。連碰都不敢碰,隻是輕輕地摸了摸和孝的小手,隨即又小心翼翼地鬆開。
和孝看著眼前的這位小姐姐,或許是姐妹間的血緣親情,也咯咯地笑了起來。
安陵容看著這對姐妹的互動,一臉慈祥之色,不禁對敬妃讚歎道。
“溫宜如今這般懂事,一看便是姐姐教導有方的緣故,敬妃姐姐真是費心了。”
敬妃聽後,看著不遠處的溫宜,一臉欣慰。
“哪裡哪裡,溫宜也是個孝順的乖孩子。與其說是我帶著溫宜,不如說是溫宜給了我溫暖。如今我那鹹福宮有了溫宜這個孩子,我覺得日子都有盼頭多了。”
敬妃聽後,也是一臉欣慰:“不過溫宜也是個孝順的乖孩子,與其說是我帶著溫宜,不如說是溫宜圓了我做母親的念頭。說來還得多謝淑妃你呢。
如今我那鹹福宮有了溫宜這個孩子,我覺得日子都有了盼頭。”
兩人一邊看著兩姐妹用她們特有的語言和肢體動作交流,一邊笑著閒聊。
沒過多久,蘇培盛匆匆趕來傳旨。
敬妃神色一凜,終於來了!
敬妃和安陵容在鐘粹宮內一同聽到了蘇培盛剛剛傳達的皇上的聖諭。
蘇培盛傳旨之後,匆匆飲了口茶便離去了,說是要先去其他宮裡傳旨,皇上說要將旨意儘快曉諭六宮。
安陵容聞言,未多加挽留,任由蘇培盛離去。
待蘇培盛走後。
待蘇培盛的身影消失後,安陵容默念皇上對皇後的處置,雖然絕情,但想著純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加之太後的遺詔,如此處置,也是意料之中,宜修如今,皇後這個位子已經名存實亡,隻剩皇後這個稱呼了,
但也不由得心生感慨,輕聲呢喃道。
“皇上說要與皇後死生不複相見,想來是對皇後已經厭惡到了極點。看來皇後這次是徹底無法翻身了。”
敬妃也是一臉感慨,附和道。
“是啊,剛剛蘇培盛還說,他是在皇上他去景仁宮收回了當初立宜修為皇後的聖旨、寶印和寶冊之後才開始傳旨的。
我看啊,要不是有著太後娘娘的遺詔在,皇後恐怕早已被廢黜了。這下,後宮可算是是能太平一陣子了。”
兩人等到想等的消息後,互相感慨了一番。
敬妃從窗外看了看天色,覺得時候不早了,便抱著溫宜公主請辭回鹹福宮了。
剛送完敬妃,安陵容還沒消化完皇後如今已經不足為懼的消息,就等來了另一紙詔書。
蘇培盛在將皇上對皇後的處置曉諭六宮後,返回養心殿向皇上複命。
此刻,皇上臉上的怒色已消,他將一道剛寫好的旨意遞給蘇培盛,令其前往鐘粹宮傳旨。
此刻鐘粹宮內,剛離開不久的蘇培盛再次站在屋內,高聲宣讀著聖旨。
“朕惟乾行翼讚。必資內職之良坤教弼成。式重淑媛之選。爰彰彝典特沛隆恩。谘爾淑妃安氏、敏慧夙成。謙恭有度。椒塗敷秀。弘昭四德之修。鐘粹承芬。允佐二南之化。值皇後宜修失德,六宮無主,旨爾主六宮事。晉為貴妃。錫之冊寶。其尚隻勤夙夜。衍慶家邦。雍和鐘麟趾之祥。貞肅助雞鳴之理。”
乍聽見皇上這就封自己為貴妃,安陵容心中既有驚喜,又夾雜著幾分疑慮。
但又轉念一想,如今皇後失勢,六宮無主,皇上此刻冊封自己為貴妃,也不無想讓自己穩定後宮的意思。
不過,自己膝下育有皇子,此封賞是否也隱含著對三阿哥的不滿,在敲打三阿哥,有意立弘晝為儲的意味?
在安陵容沉思之際,她已順勢接過聖旨。蘇培盛見到安陵容的神色一旁賠笑道
“皇後之事來得突然,皇上念及後宮不可一日無主,故先將冊封詔書與貴妃金寶送到娘娘這裡。
讓您主理六宮事宜,敬妃從旁協助,皇上知道,貴妃娘娘您與敬妃娘娘相處和睦,一同處理六宮事宜,他放心。
冊封娘娘為貴妃的冊封禮定在下月十五,是個好日子。”
安陵容得此實惠,自不在意那些虛禮,示意芳若準備了一份豐厚的賞賜,客氣地送走了蘇培盛。
而上書房內,弘時的心情可是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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