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林淵一拍桌案,說道:“那完了!沒推薦信還有可能進,有了推薦信,必死無疑。”
“哦?”蕭麥立即被勾起了興致,“願聞其詳。”
“道理很簡單,現在想進捕門,必須得有裙帶關係。關係夠硬,免試入內;關係不夠,才要推薦信。可你知道,每年的武舉考試,拿推薦信進捕門的,平均有多少人嗎?”
“多少?”
“猜一下。”
蕭麥心想,光自己知道的,捕門一個月之內,就折損了玄黓隊的淩旗和蘇旗、著庸隊的秦旗,重光隊的薛義、徐少野二人,雖僥幸身亡,但身負重傷,一時也難以再戰。
加起來,也有二十多人了。
損失多少人,就得補充多少人,於是蕭麥說道:“大概二三十人。”
“太樂觀了,再猜。”
“十幾個?”
“繼續。”
“七八個總得有吧?”
“繼續。”
“難道,隻有一個?”
“答案是一個都沒有。”
“不會吧!”蕭麥難以置信。
這時,林采薇沏好了茶水,為林淵和蕭麥各自斟滿了一杯。
林淵拈起一杯,放到唇邊,因為太燙沒法喝,就隻是聞了一下茶香。
林采薇則是看向蕭麥,無奈地說道:“客官,我哥又要講起他以前的故事了。”
“我意難平啊,妹妹!”林淵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蕭麥見狀,從包袱裡摸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珍珠,交給林采薇:“茶水難消愁,請為你家兄長打一壺好酒,我們邊喝邊聊。”
林采薇看向林淵,林淵則一擺手:“去吧去吧,把門關好。”
待妹妹走後,林淵才繼續說道:“客官有所不知,杏林堂原本是京城最大的醫館之一,光夥計就有十七八個,我小時候是杏林堂的大少爺,日子不說鐘鳴鼎食,至少也是衣食無憂。可惜啊,長大後迷上了捕門,一心想進去當差,爹娘費儘心思給我跑關係,前前後後搞來了四張推薦信。最後又能怎麼樣呢?每次都是,一開局就碰上關係戶,賽前就有人來給你打招呼,老實認輸。”
“我忍了三次,最後一次實在不想忍了,就把關係戶打傷了。誰知道第二場,捕門就把我跟托安排在一場。那個托,結丹境啊!我呢,練氣境。相差兩個大境界,一招就把我乾廢了。回去之後也不得安生,那個關係戶天天來找麻煩,最後爹娘氣死了,杏林堂敗沒了。”
“多虧醫館從前的主顧可憐我,介紹我去了京兆府當差。薇兒也爭氣,她苦學醫術,把杏林堂又一點點支棱了起來,日子是越過越好了。但想起捕門那幫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蕭麥聽完他的故事,內心大受震撼,暗道就算他的話有誇張成分,但被捕門坑慘了這件事,應該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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