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麥也笑了:“嶽捕頭,還想當眾欺淩舉子嗎?”
今天是捕門招新的大日子,嶽遠後台再硬,破壞了大人物的正事,保管吃不了兜著走。
嶽遠見蕭麥不吃自己的恐嚇,於是撂下一句狠話:“你就笑吧,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
“嗬嗬,哈哈哈——”蕭麥又笑了,而且笑得很大聲,最後不忘添上一句,“白癡。”
“你說誰白癡?”
“誰是白癡,我就說誰白癡。”
“你!”
見嶽遠又要發作,同伴隻好扯住他的胳膊往回走,同時也一語雙關地對蕭麥說道:“我們不與你爭口舌之利,待會兒,就拳腳上麵見真章吧。”
二人離開廣場,一番商議後,立即將此事報告給掌旗,掌旗又上報給了指揮高勝寒。
高勝寒,人如其名,生得又高又寒。
他素來喜穿白衣,搭配蒼白的皮膚,遠遠望去,就像一塊潔白的冰雪。
常人,隻要離他稍近一些,就會感覺連呼吸都是冷的,故而世人都稱他為“寒衣公子”。
唯有熟悉寒衣公子的人才知道,他冰冷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團灼人的烈火。
聽取部下彙報時,高勝寒正在練字,而練字,也是他所懷獨門心法《寒雪經》的方式。
“大人,確切消息,蕭麥拿著鐘離明的舉薦信,來參加捕門武舉了。”
“蕭麥——”
聽到這個名字,高勝寒柔軟的筆尖,一下子劃過了十幾層宣紙。
“晦氣。”
“確實晦氣。”部下應和道,“自從這個蕭麥出現,咱們強圉隊,就沒再遇見過好事。”
先是讓重光隊,搶了捉拿王無憂的頭功;又幫玄黓隊,誅殺了為禍一方的河西死神和惡貫滿盈的百臂魔君,讓鐘離明在捕神麵前大受嘉獎。
反而是強圉隊近來,毫無建樹,捕神雖沒說什麼,但高勝寒一直麵上無光。
再往後,妙樂仙子案,跟強圉隊雖無關,但若無強圉隊的裴素尋釁滋事,跟蕭麥打進了京兆府,蕭麥就不可能邂逅姚倩淑,也不會有後來那麼多事。
更彆提,高氏一族,一直押寶在太子身上,楚铖這一死,高家這麼多年的政治投資,全部付諸東流。
蕭麥沒入捕門,便搞出這麼多事,一入捕門可還得了?
部下察言觀色,看穿高勝寒的心思,便試探著問道:“依大人所見,是把他趕出捕門,還是直接——”
高勝寒沒說話。
但部下看到,他在破爛的宣紙上,寫下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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