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我以為你是來講道理的!”
鳳修懷上前兩步,將蕭麥遮掩到身後,同時對陳一驥說道:“軍爺,有話好好說!”
然而,陳一驥張嘴就罵:“滾你個狗婢養的!”
鳳修懷頓時紅了臉,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強忍憤怒道:“令弟的事情在下也聽說了,這詭門也過了,生死狀也簽了,堂堂正正比賽,捕門都沒說什麼,也請軍爺理解一下!”
“狗婢養的再逼逼,頭都給你擰下來!”
陳一驥雖是營長之子,但生在軍營長在軍營,耳濡目染,說話就這個風格。
鳳修懷聞言全身紅溫,回懟的臟話衝到嘴邊,又讓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蕭麥咋說也是李劍仙的徒弟,姚掌門的朋友,雙方是可以談的。”
“狗婢養的仰個逼臉叨逼叨叨你媽的!”
說話間,陳一驥已掄起陌刀。
蕭麥眼疾手快,紅鬃馬心念合一,人推人,馬推馬,一下就把鳳修懷連人帶馬撞一邊。
緊接著,麵對力劈華山而來的陌刀,蕭麥橫舉右劍,倒持左劍,左右劍合十架起。
“咚!”
陌刀砍來,左劍被撞得直接貼住左臂,衝擊力沿陌刀傳遞至尺劍,又從尺劍傳遞至手腕、雙臂及胸口。
那感覺,好似一口破城錘,沒撞城牆上,撞自己身上了。
蕭麥血氣一湧,眼皮一翻,險些直接昏死過去;至於雙臂,早已麻木!
此時,紅鬃馬稍稍蹲身,以減輕蕭麥所受的衝擊力,然後飛起一蹄,不偏不倚地踢在了陳一驥胸口。
“咣——”
馬蹄在明光鎧的護心鏡上,撞出一道小小的凹痕,也撞得陳一驥騰騰退出五步。
陳一驥拍拍胸口,嘴角一歪:“狗婢養的這麼大力氣,吃牛糞長大的!”
蕭麥甩了甩脖子,才清醒過來,然後又瞬間呆住。
隻因,陳一驥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挨了紅鬃馬一蹄子,毫發無傷的人。
“這就是將種的真正實力?”蕭麥意識到,他需要對將門的力量,進行重新評估了。
說時遲那時快,陳一驥在初步受挫後,直接挺起陌刀,朝紅鬃馬的胸口刺來。
憑陳一驥的武力,一槍就能穿透一堵磚牆。
紅鬃馬皮糙肉厚,能抵擋尋常槍陣,可抵擋不了將種的神力。
它撂起蹶子就往後退,躲避陌刀的戳擊,蕭麥則將兩把尺劍並攏一處,雙手緊握,重重地揮向陌刀。
“咚——”
陳一驥的陌刀,在雙劍的重擊之下被撥開,紅鬃馬趁勢上前,以奇快無比的速度撞向陳一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