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鋼劍!”有家丁驚呼出聲,“言教頭真的是廖奉奇!”
蕭麥更加滿意:“很好,人證物證俱在,省卻捕門許多麻煩。”
“多年不用,劍有些鈍了。”廖奉奇提著青鋼劍,來到院子角落處。那裡擺著一隻書包大小的石鎖,因常年使用,斧柄處被磨得十分光滑。
廖奉奇把劍抵住斧柄,開始琢磨起來。
“臨陣磨劍,你以為你是張人鳳啊?”蕭麥嘴上這麼說,但並沒有阻止廖奉奇的行為藝術,隻是催促道,“快點,彆磨磨蹭蹭的。”
“鈍劍,亦可殺人,隻是留下的傷口會很難看。磨快些,你就不會覺得痛苦,屍體也會更體麵。”廖奉奇談起自己磨劍的緣由,表明他誓死一戰的決心,“離完成還有些時間,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
“我不聽反派講故事。”
“為何不聽,有些話,我在心裡藏了很多年。”
“反派總喜歡在故事裡給自己塗脂抹粉,美化洗白,仗著死者不能開口反駁,就肆意胡說八道。或許有人愛聽,但我不喜歡。”
“嗬嗬——也罷,那我就快一點。”廖奉奇加快磨琢,忽然“蒼啷”一下從石斧上抽出劍,猛蹬腳尖,朝蕭麥咽喉直刺過來。
蕭麥也是偷襲小達人,早就防著這一手。
他猛地抽出尺劍,護在咽喉處,不偏不倚,恰巧抵住廖奉奇的劍尖,因這一劍勢大力沉,所以蕭麥向後撤了兩步以卸力。
若拍武俠電影,這一劍肯定要慢動作特寫。
但實戰中,格擋成功往往不會出硬直,廖奉奇一擊不中,立即變招,劈、挑、戳、刺、點,招招都往蕭麥的要害之處招呼。
蕭麥接連格擋數次,終於抓住廖奉奇變招時的破綻,反守為攻,被廖奉奇撤步格開後,又拔出另一支劍,雙劍夾擊,打得廖奉奇連連撤身。
然而,廖奉奇隻是撤身,蕭麥也沒辦法自認占了上風:“這家夥,竟能以單劍,抵擋我的雙劍!”
“其實,你應該聽聽我的故事。從第一次割人首級開始,我就意料到,捕門絕對不會放過我,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四年以來,時刻不敢鬆懈,日日夜夜,一直在錘煉自己的劍意,今日加諸你身,俠捕意下如何!”
高手過招,通常不會說很多話,因為開口說話會影響呼吸節奏。
廖奉奇大概是憋久了,躲藏肅府的這四年,他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今日偏要統統釋放出來;另外,也是對劍法的絕對自信。
“這天下終究是強者為尊,朝野之上,兗兗諸公,哪個不是殺人如麻,哪個不是草菅人命?殺人無錯,錯隻在弱!我若有姚倩淑一般高強的武功,莫說隻殺二十七人,就算屠儘東宮滿門又如何!哈哈哈——”
廖奉奇笑得愈發癲狂,動作卻越來越快,劍法也愈發迅猛詭譎,以一劍之威,不但頂住了蕭麥的雙劍合擊,還逐漸扳平局勢,令蕭麥不得不回劍防守。
圍觀的眾家丁,見到場上那令人眼花繚亂的劍影,一個個目瞪口呆。
他們知道“言良”教頭劍法超絕,但沒成想,能絕到這種地步,自己根本看不見也看不懂他的招式,換成自己上,隻怕會被瞬間繳械割喉。
然而,這遠不是廖奉奇的極限。
“實不相瞞,我現在隻用了一分力,充其量就是玩耍罷了。蕭捕頭威名赫赫,若隻有這點能耐,今日免不得飲恨我這青鋼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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