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趙虎麵色凝重,雙手迅速結印,一道幽光閃爍的傳送法陣在腳下浮現。
陳長生踏入法陣之中,隻覺周遭空間扭曲,耳畔風聲呼嘯。
僅僅半個鐘頭的瞬息之間,眼前的景象便如同滄海桑田般驟然變幻。
那昆侖派的山門,帶著曆史的厚重感,緩緩映入陳長生的眼簾。
往昔的雄偉壯觀,如今隻剩下了斷壁殘垣,在歲月無情的侵蝕下,那曾經蒼勁有力、象征著無上威嚴的“昆侖”二字,已變得模糊難辨,仿佛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在時光的長河中漸漸失去了自己的驕傲。
然而,即便如此,從其依舊能夠辨認的輪廓和那宏大的格局之中,仍能隱隱透出往昔盛極一時的輝煌氣魄,仿佛在向世人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的榮耀與輝煌。
斷壁之間,青苔肆意蔓延生長,它們沿著斑駁的石塊縫隙攀爬,像是歲月派出的使者,用自己的身軀一點點覆蓋住曾經的傷痛,同時也在悄無聲息地訴說著那些被塵封的、無儘的滄桑往事。
陳長生目睹這一切,不禁微微歎息,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悲憫與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這曾盛極一時、在世間威名赫赫的昆侖聖地,到底是遭遇了多麼強大的敵人,經曆了怎樣慘烈的戰鬥,才會在歲月的長河中漸漸凋零,落得如此令人唏噓不已的境地?
“前輩?前輩?”張龍輕聲呼喚有些愣神的陳長生,聲音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陳長生的思緒。“嗯?”陳長生聽到張龍的聲音,仿若從悠遠的曆史沉思中緩緩抽離,終於緩過神來。
張龍尷尬地摸了摸頭,粗糙的手指劃過發梢,說道:“山門如此破敗,讓前輩見笑了。想我昆侖派也曾輝煌一時,門中弟子眾多,高手如雲,各方來朝,威名遠揚。卻不想如今竟衰敗至此,實乃我等不肖,未能守好這先輩傳承之地。”
言罷,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愧疚與無奈,那落寞的神情仿佛與這殘垣斷壁融為了一體。
陳長生微微搖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感慨:“世間興衰無常,並非人力所能全然掌控。往昔的榮耀雖已漸逝,但隻要根基尚在,信念猶存,便仍有複興之望。走吧。”
張龍趙虎聞得陳長生的話語,心中重燃希望之火,忙不迭地疾步向前,引領著道路。
踏入那曆經滄桑的山門,隻見石梯兩旁,雜草肆意叢生,如一片荒蕪的海洋,其間野花雖爛漫綻放。
卻也無法掩蓋那撲麵而來的衰敗氣息,仿佛是一曲繁華落儘後的悲歌。
眾人一路前行,約摸十多分鐘的腳程過後,眼前豁然一亮,一道仿若世外桃源般彆有洞天的景色悠然呈現。
與外界的淩亂破敗截然不同,此處乾淨整潔,環境清幽雅致,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草木香。
暖陽灑下,給人一種久違的溫暖舒適之感,仿若踏入了另一個寧靜祥和的世界。
“陳前輩,這裡便是我們平日裡生活的區域。山門之前之所以任其荒蕪而不加打理,實乃有意為之,隻為麻痹外界之人,讓他們誤以為此處早已廢棄。”張龍恭敬地向陳長生解釋道,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與無奈。
陳長生微微點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讚許:“此等障眼之法雖為無奈之舉,卻也不失為一種巧思。”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回來啦!”一道甜美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粉色羅裙的女弟子蹦蹦跳跳地迎了上來。
她梳著雙丫髻,發間的絲帶隨風飄舞,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欣喜與關切。
“小師妹,這幾日山中可還安寧?”張龍笑著問道,語氣裡帶著對小師妹的寵溺。
“有我在,自然安寧啦,就是大家都很掛念你們。”小師妹調皮地眨眨眼,又轉向陳長生,好奇地打量著,“這位是?”
“這位是陳前輩,我們請的貴客,師傅在嗎?”張龍說道,語氣溫和又不失敬重,同時微微側身,向小師妹示意陳長生的身份。
小師妹聽聞,趕忙斂衽行禮,目光中帶著敬畏:“原來是陳前輩,失禮了。家師正在靜室之中,似在研習功法,我這便前去通稟。”
言罷,她輕移蓮步,匆匆朝著掌門所在的靜室方向而去。
不多時,小師妹折返,欠身道:“師傅已知陳前輩駕臨,請諸位隨我來。”
說罷,在前引路。眾人沿著曲折的回廊前行,周圍翠柏掩映,靜謐清幽。
行至一處古樸的庭院,小師妹止步,輕聲道:“師傅就在屋內,陳前輩,大師兄、二師兄,你們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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