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你?你覺得呢?”陳長生冷笑道,那笑容中滿是不屑與嘲諷,眼神中更是透著決然之意。
“哼,那就一起死。”黑不溜秋見求饒無果,麵容陡然扭曲,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與決絕。
他深知今日絕難逃脫陳長生的製裁,既已無生的希望,那便拉著對方同歸於儘。
說罷,他不再猶豫,猛地運轉體內剩餘的全部仙力,周身氣息瞬間紊亂狂暴起來。
他的身體開始急劇膨脹,皮膚下似有火焰在瘋狂燃燒,原本黑色的長袍被撐得鼓脹欲裂。
一道道刺目的光芒從他體內透出,將他整個人映照得如同一顆即將爆炸的烈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誰也彆想活!”
黑不溜秋瘋狂地吼道,其聲音因身體的劇變而變得沙啞怪異,回蕩在這片天地之間,令人毛骨悚然。
陳長生見黑不溜秋要自爆,神色依然鎮定,隻是眼神中多了一絲冷峻。
“想自爆?哪有那麼容易。”陳長生低語一聲,其聲雖輕,卻似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指尖仿若蜻蜓點水般輕輕劃過虛空,刹那間,一道凜冽的光芒如電芒乍射,瞬間朝著黑不溜秋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陳長生口中吐出二字:“禁空。”此二字仿若古老的咒令,帶著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黑不溜秋原本因準備自爆而急劇膨脹的身體,在那光芒之下,仿若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強行束縛,那股洶湧澎湃的自爆之力竟不受他自己控製,如同被馴服的猛獸,漸漸平息了下來。
他的身軀停止了膨脹,臉上那瘋狂決絕的神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難以置信與驚恐之色。
“怎麼可能?”黑不溜秋瞪大了雙眼,聲音顫抖地喊道。
那聲音中充滿了對這突如其來變故的震驚與不解,他怎麼也無法想象,自己孤注一擲的自爆之舉,竟被陳長生如此輕易地化解。
“嗬嗬,愚昧至極。”陳長生冷笑一聲,那笑聲仿若寒夜中的冰風呼嘯而過,冰冷刺骨且充滿了嘲諷之意。
隨即,他麵色一沉,口中吐字如雷:“斬!”隻見其右手猛地舞動鴻蒙長劍,刹那間,一道璀璨奪目、仿若實質化的劍氣脫劍而出。
如同一道劃破混沌的絕世鋒芒,攜帶著毀天滅地的磅礴氣勢,朝著黑不溜秋電射而去。
這劍氣所過之處,空間仿若脆弱的琉璃,紛紛破碎、扭曲,發出令人膽寒的“哢哢”聲響,仿佛整個天地都在這一劍之威下顫抖、哀號。
黑不溜秋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絕望與驚恐,他想要躲避,然而身體卻被陳長生先前施加的禁製牢牢束縛,動彈不得分毫。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恐怖的劍氣以摧枯拉朽之勢瞬間擊中自己。
在劍氣觸碰到他身體的瞬間,他的身軀便如風中殘燭般開始消散,化作點點熒光,消散於天地之間,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隨著黑不溜秋的徹底消逝,這片原本被仙術肆虐得一片狼藉的空間,也漸漸恢複了平靜。
狂風止息,大地的顫抖也慢慢停歇,隻剩下陳長生與一旁驚魂未定的李四十靜靜地佇立在原地。
“老祖……”那剩餘的黑炎宗弟子目眥欲裂,悲憤交加地怒吼出聲,聲音中飽含著對黑不溜秋的忠誠與對陳長生的恨意。
陳長生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群殘兵敗將,轉頭對著李四十輕聲說道:“小李子,去料理一下。”其語調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沒問題,老祖!”李四十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與決然,應了一聲後,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迅猛地朝著下方衝了過去。
他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周身靈力湧動,隱隱有殺伐之氣彌漫開來,仿佛即將展開一場血腥的屠戮盛宴,要將黑炎宗的餘孽徹底清掃乾淨,以絕後患。
陳長生負手而立,靜靜地等候著李四十歸來。
時間緩緩流逝,許久之後,才見李四十的身影匆匆趕來。
陳長生微微皺眉,問道:“為何如此之慢?”
李四十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說道:“老祖,這黑炎宗經營多年,寶庫中定有無數珍寶,若是就這麼放過,豈不可惜?我便抽空洗劫了一番,這才耽擱了些許時間。”
言罷,他一揮手,諸多寶物現於陳長生眼前。珍稀丹藥,武器法寶琳琅滿目還有許多奇珍異寶。
陳長生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寶物,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小子,倒是機靈。不過,此次收獲雖豐,卻也莫要因此而懈怠了修煉。”
李四十連連點頭:“老祖放心,我定不會懈怠了修煉。”
“走吧,小李子,去下一個宗門。”陳長生目光平靜,語氣淡然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好的,老祖。”李四十恭敬應道,眼神中滿是對陳長生的敬畏與追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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