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麵色漲得通紅,恰似被烈火灼燒,額頭上青筋暴起。
如一條條扭曲的蚯蚓,彰顯著他此刻掙紮的劇烈。
他拚儘全身力氣,瘋狂扭動身軀,試圖掙脫那如跗骨之蛆般的靈力繩索。
然而,這繩索仿佛擁有自主意識,每一次掙紮,都如挑釁般讓其纏得更緊,深深勒入他的皮肉,鮮血順著繩索緩緩滑落。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壓製之力如泰山壓頂般襲來,令他的靈力如遇巨石阻攔的湍急溪流,全然無法順暢運轉。
紊亂的靈力在他體內橫衝直撞,好似一群脫韁的野馬,肆意踐踏他的經脈,那鑽心的劇痛,讓他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
剩下兩人彼此對視一眼,眼神交彙間,默契如電傳遞。
緊接著,他們雙手如幻影般迅速合於胸前,掌心相對。
刹那間,周圍空氣仿佛被一隻無形巨手狠狠攪動,發出尖銳的呼嘯。
磅礴靈力如百川歸海般瘋狂彙聚,眨眼之間,一道巨大無匹的靈力掌印在他們身前凝形。
這掌印之上符文閃爍流轉,光芒奪目,雄渾氣息四溢,宛如實質般的存在,仿佛輕輕一揮,便能開山裂石。
二人齊聲爆喝,聲震四野,猛地推出雙掌。
那巨大的靈力掌印便如洶湧澎湃的海嘯,排山倒海般朝著陳長生怒拍而去。
掌印所過之處,空間仿佛都被撕裂,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裂痕。
這掌印速度快若閃電,眨眼間便已至陳長生身前。
陳長生躲避不及,眼睜睜看著那蘊含毀天滅地之力的掌印,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嶽,重重地轟在自己胸口。
“噗!”陳長生口中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那鮮血如噴泉般激射而出,在半空之中瞬間化作一片絢爛血霧,場麵觸目驚心。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像斷了線的風箏般,不受控製地向後倒飛出去。
在地上連續翻滾數圈,所過之處,地麵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最後,他重重地砸在一塊數丈高的巨石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巨石瞬間如玻璃般四分五裂,碎石飛濺,煙塵彌漫。
黑袍老者臉上掛著勝券在握的冷笑,慢悠悠地踱步上前。
他每走一步,鞋底與地麵摩擦發出的“嘎吱嘎吱”聲響,仿佛催命的音符,在寂靜的空間裡回蕩。
待走到陳長生身前,他居高臨下,以一種俯瞰螻蟻般的姿態俯視著陳長生,隨後毫不留情地抬起腳,如重錘般狠狠踩在陳長生背上。
陳長生悶哼一聲,嘴角再次溢出一縷鮮血,那鮮血順著他的下巴緩緩滴落,洇濕了地麵。
黑袍老者不屑地冷笑道:“就憑你,也敢跟我們作對?簡直不自量力!”
“老祖!”眾人目睹陳長生此刻的慘狀,不禁心急如焚,齊聲怒吼。
隻見陳長生遍體鱗傷,身上的衣物破碎不堪,一道道傷口縱橫交錯。
鮮血汩汩地往外流淌,將他身下的土地染得一片殷紅。
他的頭發淩亂地散落在臉上,平日裡明亮的雙眸此刻雖因傷痛而略顯黯淡,卻依然透著一股堅毅不屈的光芒。
眾人圍在陳長生身旁,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憤怒。
有的緊握著拳頭,關節因用力而泛白,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與黑袍老者等人拚命;
有的則雙眼泛紅,聲音顫抖,焦急地呼喊著:“老祖,您怎麼樣了!”
他們的目光中燃燒著怒火,死死地盯著黑袍老者等人,那眼神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無礙。”陳長生強忍著渾身的劇痛,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
他的聲音雖微弱,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身旁的眾人,眼神中滿是安撫與鼓勵。
他深知,此刻自己若表露出一絲軟弱,必將影響眾人的士氣。
儘管身體仿佛被萬箭穿心般疼痛,每呼吸一次都伴隨著鑽心的刺痛,但他依舊努力挺直身軀,展現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陳長生微微顫抖著嘴唇,殷紅的血跡順著嘴角蜿蜒而下。
卻仍強撐著說道:“莫言衝動,他們想殺我,還差了點。”
那聲音雖因重傷而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哼……強弩之末,還敢口出狂言。”黑袍老者眼神中滿是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冷冷開口。
他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睨著陳長生,仿佛眼前之人不過是一隻待宰羔羊,根本掀不起任何風浪。
陳長生艱難地抬起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黑袍老者,一字一頓地說道:“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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