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隨我們一起進去吧。”晏修道。
晏長熹點點頭,三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房間。
晏知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臉色倒是相當紅潤,猶如睡著了一般。
晏修揮了揮手,守在房間內地侍從全部退了出去。
沈華上前給晏知行檢查,皺起的眉頭逐漸鬆開。
晏長熹說道:“我適才獨自來過,我發現知行身體並無大礙,根本不似長兄說的那般嚴重,他隻是被人下了昏睡咒。”
晏修將目光投向沈華,隻見沈華也點頭道:“確實如此,我粗略估計知行至少昏睡了兩日。”
“這便怪了,”晏修懷疑道,“晏立和翁意禮絕對不會看不出知行無礙,可他們堅持說他是負傷昏迷不醒……”
晏長熹直接說道:“除非是知行昏迷的幾天前,小曦兒就已經不見了。”
“你的意思是……”晏修喃喃道。
晏長熹道:“他們知道知行不會讓小曦兒涉險,所以就提前將二人分開來。”
沈華聞言,眼神驟變道:“長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晏長熹並不打算瞞著他們,她將與沈映湫在房中交談的事,長話短說地轉告給了他們。
二人聽後,久久不言語。
“咳。”
一聲輕咳打破了寧靜,晏知行在眾人的目光中幽幽轉醒。
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扯著嘶啞的嗓音說道:“姑母,你說的我都聽見了。曦兒,真的不見了嗎?”
晏長熹頷首,晏知行喉結艱難地上下滑動,似乎每一次呼吸都要逼退即將湧出地淚水,最終隻剩下幾聲急促的氣音。
沈華側首,將眼角的淚水抹掉,轉而問晏長熹,“他們的計劃能夠保證曦兒的生命不受威脅嗎?”
晏長熹猶豫道,輕輕吐出二字:“不能。”
三人心陡然像砸了下去一般,晏長熹繼續說道:“娘說,她能夠提前知曉自己的死亡,卻無法看透小曦兒的。”
“娘的長命燈散了後,我一直關注著小曦兒的長命燈,那幾日我常去重明殿。我親眼目睹她的長命燈燭火變得極其微弱,又變得特彆灼灼。”
晏長熹道:“我猜測她應是遇到了磨難,但又堅挺過去了。”
儘管知道晏羲和還活著的消息,沈華很開心,但她橫在心頭的那根刺始終沒有消。
她眼裡帶著點點怒火道:“我永遠不會原諒他們。”
如若是曦兒血脈問題,他們將此事擺在明麵上說,沈華不會覺得有什麼,即便她不會同意,大家一拍兩散,也不會有如今這種刻骨銘心的背叛。
可能也正是因為他們知曉沈華不會同意,才選擇在暗地裡算計。
“曦兒孤身在外,我放心不下,拚儘一切我都要找到她,將她帶回來。”沈華道。
晏知行道:“我也去,娘,曦兒出事,也有我的責任。”
晏修說道:“隻怕此事不會順利。”
沈華的視線落到他身上,“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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