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幾位便是從合歡宗剛參加完淩霄秘境回到古樸宗的吧,”景陳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晏羲和,“還請隨我走一趟。”
注意到他的眼神,幾位師兄師姐們立刻擋在了晏羲和麵前,身後的玄無咎、晏長熹、帝青不約而同地緊盯景陳。
此時此刻的景陳,尚且不知他頭上已然懸了三把斷頭刀。
鞠央央柳眉倒豎,怒聲說道:“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們何曾在合歡宗宗門前毆打、襲擊他人?分明是那合歡宗的李河山帶人圍堵我們,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景陳冷笑一聲:“空口無憑,那合歡宗弟子已呈上證據,靈門會自會公正裁決。你們若是心中無鬼,便隨我走一趟,何必在此多費唇舌。”
黎清山上前一步,眼神中透著凜冽寒意:“無雙宗何時成了這等不分青紅皂白,隻憑一麵之詞就抓人定罪的門派?景陳,你莫要仗著靈門會的職權肆意妄為。”
景陳不屑地瞥了黎清山一眼:“哼,我不過是按規矩辦事,你若再敢阻攔,便是與靈門會作對。”
“空口白牙,僅憑無端臆測,就要定我徒兒罪名,這是何道理?”帝青長老身姿挺拔,如淵渟嶽峙,氣場全開,那深邃的眼眸中透著冰冷的審視,“吾之弟子,向來品行端正,一心向道,在我眼皮底下從未行差踏錯半步。今日爾等糾集於此,欲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於他們,是當我不存在嗎?”
解舜抬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然後對景陳說道:“此事關係到我古樸宗的聲譽,斷不能如此草率,必須將事情真相查明。但若是發現你有任何偏袒不公之處,我古樸宗也定不會善罷甘休。”
景陳微微點頭:“如此甚好,那便請解掌門與這幾位弟子即刻啟程吧。”
“起什麼程?”
景陳看著解舜道:“按規矩,雙方都要前往靈門會。”
解舜笑了笑,背著手走回了高位之上,道:“何有此說法,老夫從未聽過。”
駱鳴溫和道:“若是想解決此事,就讓合歡宗的人,滾過來。”
蕭汝安坐在一旁,啪得一下將扇子打開,半掩著臉笑道:“我古樸宗沒錯,為何要去?合歡宗不來,此事斷然是進行不下去,想必,景陳你心中自有考量吧。”
景陳自然心中有考量,論宗門強弱,自然是古樸宗強,此事眼下不能定奪,即使他想,也不能對古樸宗出手。
“諸位前輩,還請允許晚輩暫時離開片刻。”
解舜抬手,“去吧。”
景陳走出萬古堂後,江虹心中憤懣難平,她低聲對黎清山說道:“這景陳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肯定與合歡宗勾結,想要陷害我們。”
帝青長老最了解自己這些徒兒的稟性,也相信他們不會這麼輕易的走進對方挖好的坑,一定留有後手。
晏羲和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了,此事發生不到兩日,合歡宗這麼快就將他們告上了靈門會,景陳又來的如此及時,怎麼看就像是提前安排好的。
台階之上,晏長熹隨手撐著頭,眼不眨地盯著晏羲和,眼裡滿滿地寵愛。
蕭汝安左右看看,目光落到玄無咎身上,小聲道:“你就不擔心她嗎?”
玄無咎恍若未聞,同樣是看著晏羲和,道:“她不弱。”
不一會兒,隻見合歡宗的李河山來到萬古堂,身後還跟著幾名合歡宗和無雙宗的弟子,他看到古樸宗眾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情願,而後又迅速閃過一絲得意。
李河山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各位前輩,昨日就是這幾個人在我宗門內橫衝直撞,我帶人前去攔截,誰知他們對我們大打出手,還搶走了我身上的一件寶物,現在合歡宗的弟子多人受傷,還望靈門會為我合歡宗眾弟子做主啊。”
林琅聞言眉毛輕輕一挑,話也不說,靜靜地看著他演戲。
晏羲和聽到他那句“搶走了一件寶物”,立刻反應過來,這是衝著天明玄花來的,想不到這合歡宗竟如此無恥。
“分明是你們合歡宗覬覦我們在秘境中所得的天明玄花,宗主、長老、弟子合起夥來演了這一出戲。”晏羲和道。
景陳目光轉向晏羲和,說道:“晏師妹,你所言可有證據?”
晏羲和冷聲道:“我們在秘境中找到了天明玄花,剛出來,合歡宗的蔣洺將我們帶到了七宗居住的地方,與我師姐說,明日合歡宗宗主要見我們。”
“我們次日一早便去殿裡等著,可是遲遲不見人來,於是我們差人去叫合歡宗宗主與蔣洺,可人一去不歸。”
江虹接過話頭道:“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我們便離開了,這有何問題?”
“我們剛剛走出合歡宗門內時,李河山二話不說就帶人圍堵了過來,我們隻是將他們震退,並未有過他口中的毆打和重傷他人。”鞠央央道。
晏羲和及時補充道:“同樣我們也沒搶他的寶物。”
“口說無憑,合歡宗弟子受傷乃是事實,眼下仍然不能擺脫你們的嫌疑。”景陳道。
解舜坐在高位之上,緩緩開口:“景陳,你莫要急於定論。我古樸宗弟子已將事情經過詳細道來,雖無確鑿物證,但他們言語間邏輯清晰,並無破綻。反觀這合歡宗,行事鬼鬼祟祟,先是莫名邀請我宗弟子,而後又突然圍堵,如今還這般急切地告狀,實在可疑。”
景陳微微皺眉:“解掌門,無論如何,如今合歡宗弟子受傷是事實,若不能證明與古樸宗無關,按照靈門會的規矩,便不能輕易脫罪。”
晏羲和向前一步,直視景陳:“景陳,你口口聲聲說規矩,可這規矩若是被彆有用心之人利用,那豈不是成了凶器?你身為靈門會之人,難道不該探尋真相,而非一味偏袒?”
景陳被晏羲和的話堵得一滯,臉色有些難看:“我自會公正處理,隻是在真相未明之前,雙方都有嫌疑。”
此時,帝青長老站起身來,強大的氣場彌漫開來:“景陳,我且問你,這合歡宗所謂的證據,究竟是何證據?僅憑幾個受傷弟子的片麵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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