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太好強了。”伯爵想要再勸,但是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然,我也不想破壞殿下美好的夜晚。”艾格隆重新展露出了笑容,再度抬起了酒杯,“所以,先生,我們再乾一口吧。我喝到這裡為止,這下您滿意了吧?”
“好!”伯爵終於鬆了口氣,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也隨之再度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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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許多人來說,這都是一個美好的夜晚,至少是一個愉快的夜晚,然而對有些人來說卻猶如噩夢一般。
身為皇室成員,蘇菲公主殿下今天當然也盛裝出席了晚宴。
在平日裡,她經常是這種宴會的核心人物,享受著眾人的注目與豔羨,而今天的主角並不是她。
此刻的她,正端坐在大廳的角落裡,任由自己被人忽視和遺忘。
她穿著一件華貴的長裙,手裡拿著一把扇子,小巧玲瓏的象牙折扇平日裡會被主人輕巧地把玩,而此刻卻正承受著可怕摧殘——公主殿下纖細的手指重重地捏緊了手中的折扇,原本就已經白皙的手背,此刻更加顯得蒼白如紙,透出了主人的心煩意亂。
她的視線剛才一直看著舞池裡那些舞者的腳步,直到舞蹈暫時告一段落之後,她才像是鬆了一口氣。
她感到有些口乾舌燥,順手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但是這些來自於意大利的葡萄酒讓她感覺難喝到想吐。
她又一次無比懷戀家鄉出產的那些白葡萄酒了。
“殿下,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旁邊的侍從女官問。
“不用管我,我沒事。”蘇菲冷淡地回答,
被公主殿下如此冷淡對待,女官心裡當然不爽,而她其實猜測得到公主殿下為何如此心煩意亂。
於是,她在心裡暗暗為特蕾莎公主叫好,希望她今晚再接再厲,最好把這位難纏的殿下氣瘋。
“特蕾莎的舞跳得真好啊……”蘇菲公主剛剛稍稍定神,就聽到了旁邊一聲感歎。“蘇菲,你覺得呢?”
蘇菲公主頓時氣得又是心頭冒火,她轉過了視線,然後發現跟自己搭話的人赫然是艾格隆的母親、自己的大姑路易莎女大公。
就算心裡有氣,這下也沒辦法當麵撒出來,蘇菲隻能勉強地壓製了火氣,輕輕點了點頭,“嗯,確實跳得還不錯,殿下。以新入社交界的女孩兒來說,能表現得這麼從容,已經很不容易了。”
“是啊,年紀輕輕就有這種從容的心態真是不容易。”路易莎女大公點了點頭,“不過,我感覺這也是因為有一個好的舞伴陪襯的緣故——我感覺弗朗茨表現也挺好的,您覺得呢?希望不是我的錯覺吧。”
“他隻是做到了他應有的表現而已,沒什麼可誇獎的。”蘇菲公主淡然回答,沒有表現出任何喜怒來。“畢竟他可是被您寄予厚望了不是嗎?”
“是啊,我確實希望他能夠有幸成為特蕾莎的夫婿——”路易莎又點了點頭,“而且我看了以後,真的覺得他們挺般配的,蘇菲,您覺得怎麼樣?”
這一個問題,徹底激怒了蘇菲,她察覺到了對方的用意。
“您問我這個,是什麼意思呢?”她冷冷地問,“我倒是不知道我的感受有這麼重要。”
“當然很重要。”路易莎點了點頭,“畢竟,這裡的人大多數都知道,您對弗朗茨意義非凡,您的意見他應該都是會聽從的。”
“所以,您是想叫我說什麼呢?”蘇菲公主毫不客氣地反問。
“蘇菲,彆這樣看著我,我對您沒有敵意。”路易莎輕輕搖了搖頭,“我想你知道,我確實一直在努力促成今晚的事情……我希望弗朗茨有一個光輝的前程,如果你對他有同樣的期許的話,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的。我對你沒有任何意見,我隻是希望大家都更好……”
蘇菲輕輕地打開了折扇,然後用力一捏。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把路易莎的話打斷了。
“更好?對誰更好?誰跟您請示過嗎?”她冷冷地看著路易莎女大公。“我和艾格隆的事情我們自己知道該怎麼處理,不需要誰來替我們指指點點!”
一說到這裡,她越發氣憤難平,“再說了,這麼多年孤苦無依,連笑容都沒幾個,是我來了以後他才經常開懷的!我照顧他的時候,特蕾莎不在,您好像您不在;我陪著他散心的時候,您也不在;他受傷的時候,您也忘了,還是我想辦法照顧他!如今您又有什麼資格來冒充慈母呢?!”
被她這麼怒斥,路易莎一時間也失去了笑容。
“所以您是怎麼想呢?”
“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您管好自己吧,殿下。”蘇菲說完之後,站起來走開了。
蛤堡遺傳的畸形下巴感覺應該是男係遺傳疾病,女性好像基本沒有類似的麵部障礙,女性外嫁後生出的孩子基本也沒有類似問題比如法國國王路易十三的王後、路易十六的王後都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但生下的繼承人都沒有明顯的麵部畸形,而且就算是男性後嗣,也不是每個都這樣的。
所以彆再說下巴了,卡爾大公非常健康,特蕾莎也非常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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