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明東覺得自己可能年齡大了,和這些小年輕已經開始有代溝,完全不知道夏黎腦子裡麵到底想些什麼。
視線落到下裡手裡的廣口瓶上,雖然他不是搞化學的,但也知道一般這種瓶子裡麵不是藥劑就是化學試劑,絕對不可能是水。
“裡麵裝的是什麼?”
夏黎手上的動作沒停,刷刷刷的揮毫潑墨,嘴上十分誠實的回答,“我剛才找劉阿姨給我配的藥劑。”
想了想,轉頭看向克明東,發出了一個來自吃瓜小能手的誠摯邀請,“再過個三、四十分鐘估計有熱鬨看,要留在這裡看嗎?
不過看了有可能會被雨澆,我看今天晚上的雨勢並不小。”
克明東雖然好奇,可卻並不想在瓢潑大雨中挨澆,搖了搖頭,“還是不了,我們身份有異,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而且如果感冒發燒實在太耽誤研究進度了。
等你弄完這些,我們就直接回去。”
剛才留下也隻是怕那些人中途醒來,或者由外來的人在夏令沒回來之前發現這些人暈倒,把事情鬨大。
現在明顯夏黎已經有了成算,他們也就不再在這裡多待了。
夏黎本來還出於好心,覺得要是克明東他們想要看熱鬨,她就留下來陪他們看一會兒熱鬨,然後再去找陸定遠。
既然他們不想看,那估計以陸定遠找人的速度,她就算想看也沒理由留下待那麼長時間。
可惜了。
“行,那咱們一會兒一塊兒走。”
幾人達成一致,夏黎手下的動作極快,刷刷刷的就在這艘船體的各個位置上刷了好多化學試劑。
等一切做完,帶著人就離開了船廠後院。
結果剛一翻過牆,就見到了在門前用鐵絲試圖開鎖的陸定遠。
四目相對間……
一個麵無表情,發出死亡視線,一個一臉詫異,眼神散發無辜。
牆內傳來克明東的聲音,“小夏啊,你在牆上坐著乾啥啊?是那邊不好下嗎?
我剛才看到梯子了,等會兒我給你拿過來啊。”
陸定遠:……
夏黎:……
確實不怎麼好下,但卻不是那種不好下。
梯子拿過來的作用可能並不是用來為她下牆,而是為她把某人的記憶打沒。
夏黎對裡邊喊了一聲,“不用,我在外麵看到陸營長了,這就下去。”
說完乾淨利落翻下去,用實際行動展現了就這種三米多的高牆,她想下去絲毫用不著梯子。
陸定遠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間,也沒多廢話。
接過夏黎拋過來的鑰匙,兩人帶著其餘四個人快速腳底抹油開溜,離開船廠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