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本來就打算找個機會治好郭嘉,沒想到對方主動送上門來了。
“自無不可,郭郎君的身體興許調養個一年半載就好了。”
唐玉這話一說完,郭嘉就露出了笑容。
“那三日後啟程如何?”
“你要三日後歸鄉?”
郭嘉抬頭淺笑。
“自然是以唐女郎你的時間來安排,要是你還得花幾日收拾這間院子,那我再多等幾日又何妨?”
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隻是可惜她最近剛剛種下的菜了。
“那就定在三日後啟程吧。這三日我去山間采些藥,郭郎君可安排自己的護衛收拾一下出行要用的東西。”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麵,唐玉常常不在家,郭嘉則吩咐自己護衛乾了一件小事兒。
“家主,你特地吩咐屬下買下已經乾燥好的桐木,竟是為了斫琴?”
“不然給你燒火嗎?”
郭嘉輕笑了一聲,然後用鋸子專注地切割麵前的桐木。
“但是家主你手臂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又何必急於一時?斫琴本就是一件耗費時間漫長的事情。”
“欲攬明月入懷,當如琢玉,緩而施之,功到自成。”
王七:“……”
完全聽不懂啊。
“家主又在說一些高深莫測的話了。”
郭嘉不語,有些事情,從前不懂,不過他現在懂了。
若有所求,必徐徐圖之。
唐玉傍晚回來的時候,郭嘉的護衛跑來告狀了。
“唐女郎,家主手臂上的傷口崩裂了,正往外流血呢,還望女郎幫忙診治一下。”
這傷口不是都快要好了嗎?
唐玉拿著醫藥箱納悶地來到了郭嘉麵前,卻見對方坦然自若地拿著竹簡在看書。
“不是說流血了嗎?我看你的表情好像一點都不疼。”
郭嘉放下竹簡,然後將胳膊上的衣袖挽了上去,隻見那包紮好的傷口地方正在微微滲血。
“隻是有些微疼而已,這點疼痛我還能忍受。”
真是個脆皮。
唐玉暫時沒有問發生了什麼,而是趕緊拿出剪刀剪開了包紮的布條,然後開始重新消毒敷藥。
好在傷口裂得並不嚴重,重新敷藥止血之後,唐玉就立即再次包紮了起來。
整個過程,郭嘉低頭就能看到懷中靠近自己的人,也許另一隻手隻要伸出去,就能將眼前人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