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讓宋宜春說出真相?伯母能承受嗎?”
自己的丈夫一直在怨恨自己,心愛的女人是外麵的那個外室。
親手養大的小兒子是外麵的女人生的,丈夫還要聯合外麵的人把兄長一家人害死,真相委實有點殘忍。
袁慎想了想上輩子的結局,又覺得自己母親的性格寧願知道真相,也不願意活在謊言裡麵。
“剛開始肯定會很痛苦,但總會雨過天晴,跨過這個坎,以後我母親可以離開深宅大院裡麵。
她曾經也是個將門虎女,當年程少商的母親就是一位女將軍,我母親其實有這樣的膽識和能力。
以後她若願意走出來,她會發現這世間還有更廣闊的天地。
就像夫人你曾經說過的,未來的世界,原本女子就可以出來自由自在的做自己的事情。”
漢朝雖說也是男尊女卑的世界,但女子自由要比後世朝代強得多,更何況那時候太後出來主政,那都是常事兒。
所以袁慎並不認同這個時代的文化。
當然,唐玉當初和袁慎交托了所有秘密之後,漫長的一生裡麵,她也聊過未來的事情,因為這事兒當時也隻能和袁慎分享。
“那好,我會讓宋宜春把所有真相都交代出來的,你把伯母帶過來吧。”
讓一個人說真話,對唐玉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
於是,袁慎將宋宜春放在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然後再將自己母親蔣惠蓀帶了過來。
唐玉動了動手腳,宋宜春就跪在地上把當年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伯母會怎麼處理宋宜春和宋翰這對父子?”
若按照唐玉的想法,這對父子倆直接殺了就行了,袁慎和唐玉的想法沒什麼差彆。
但在那之前,肯定得讓蔣惠蓀知道真相。
“我不清楚,但若是母親心軟,我會親自動手。”
唐玉剛剛露出詫異的眼神,袁慎就輕笑了起來。
“不管是做袁慎還是當宋墨,我可從來不是優柔寡斷的性子。
如今我們夫妻倆做的事情,任何危險因素都不能留在身邊,哪怕母親會怪我。”
兩人剛剛聊到這裡,遠處的蔣惠蓀直接一刀結果了宋宜春。
唐玉甚至能聽到了宋宜春臨死前怨恨的詛咒聲。
他詛咒蔣家不得好死,詛咒宋墨這個兒子不得好死,後悔沒有早點下毒。
在這樣的怨恨下,蔣惠蓀若是還不願意殺了宋宜春,那她才叫有病。
“這樣也好,阿玉,你先回去休息,我去陪我母親說說話。
我想她現在在猶豫宋翰的事情,我幫她下決定。”
宋墨過去之後,蔣惠蓀很久都沒有說話,她甚至眼淚都沒有流下來,而是一個人沉默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