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不擅長處理人際關係,嘴皮子也沒有彆人利索,但不代表他是傻子,他直覺洪誌口中把紀彩豔迷了眼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媳婦姚沁。
姚沁和他還在冷戰中,他特地去招待所找過她,她倒沒有不理他,隻跟他說,她是看到紀彩豔千裡迢迢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也沒有朋友,現在還碰到這樣的事,怕她想不開,所以在招待所陪她兩天。
謝遠知道姚沁說的都是借口,但他反駁不了,反正他們兩人的矛盾還沒解。
老鄉過來吃飯的事,他本來是有些生氣的,不過他後想了想,自己確實做得不夠周全,就算他和姚沁還沒有吵架的時候,他突然把人喊回家吃飯,她怕也不樂意,更何況是現在生氣的時候。
所以他過去招待所找姚沁的時候,也沒有提這事。
也是因為如此,姚沁才願意跟他說話。
現在洪誌什麼意思?他是覺得姚沁帶壞了紀彩豔嗎?
洪誌家裡的事,他沒有怎麼留意,剛好像聽到他們夫妻也鬨矛盾了。
“洪誌,你把話說明白,誰讓紀同誌迷了眼?”
洪誌和朱細棠鬨了一出,他又是道歉又是寫保證書還上交了所有的私房錢,這鬨劇才算是停了下來。
他本來就因為退婚的事弄得在領導那裡沒有了好印象,現在又因為夫妻矛盾,弄得整個家屬院都看笑話。
他要是再不跟朱細棠和好,他以後彆想往上走了。
所以他使了渾身解數,算是把朱細棠哄好了。
這之所以和好,朱細棠也是相信了他說的話,他把責任歸到了紀彩豔身上,紀彩豔主動跟他說話,主動靠近他。
朱細棠給他分析道:“你這個老鄉也太有心眼了,你以前都沒發現?我就說呢,她一個土包子還懂得化妝,還說啥給人圓心願,醫院那麼醫生護士以及病人家屬不找,偏偏跑到招待所找她?”
“怕不是這紀彩豔故意勾引你,好挑撥我們夫妻關係,也是你個傻的,中她的圈套。”
洪誌是不願意承認紀彩豔對自己沒有感情的,他在村裡算得上最出息的小夥,長得又周正,要不是自己家裡負擔重,也不會找紀彩豔。
他拋棄了又土又沒文化的紀彩豔,也是人之常情,但紀彩豔對他這樣優於她的,肯定不會說放下就放下,紀彩豔肯定還是想引起他注意。
但他剛給朱細棠寫過保證書,這話肯定不能說出來,隻好順著她話說:“沒想到她變得這麼有心眼,也不知道跟誰學歪了。”
朱細棠攏起眉頭想了想,“不用說,肯定是那個姚沁了,你沒看到她們兩人在一起的,那姚沁也幫紀彩豔說話。”
洪誌回想了下當時的情形,確實是這樣,那個姚沁,又幫紀彩豔化妝又幫她說話,怕不是就是她教壞紀彩豔的。
今兒教她化妝勾男人,那以後教啥?
洪誌頓時就覺得不能任由姚沁這樣繼續影響紀彩豔,要不然,以後他回老家,紀家那邊要找他要說法,說紀彩豔過來營區學壞了。
所以他才過來找謝遠,給他提一下,好約束一下他媳婦姚沁。
洪誌看謝遠不明白,直接把話挑明了,“謝遠我們兄弟一場,我也不說那些彎彎繞繞,彩豔她是我老家的樸實姑娘,她過來營區前,不知道什麼叫化妝品,不知道打扮,也不會說一些攻擊人的話。”
“我聽說這兩天弟妹都和她在一塊,我就想讓弟妹幫忙勸一下她,她一個農村姑娘,染上了不好的習慣,以後找對象就難了。”
謝遠臉色有些不好看,“你說是姚沁教她的?”
洪誌沒有多說,隻道:“總之麻煩你幫一下忙。”
說完就離開了。
謝遠想追上去問個清楚的,有人喊了他一聲。
“謝遠,老趙找你。”
謝遠隻好停下了腳步,收拾了下亂糟糟的心情去了趙營長那兒。
馮熾在戰士們完成了目標後,就讓他們解散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