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坐到了馮熾的大腿上,坐進了他懷裡。
她轉過頭,“乾嘛啊?”
這會兒兩人都已經洗過澡,回到房間是準備休息的。
繽繽在小床上也已經進入了夢鄉。
沈清歡穿了套絨衣絨褲的睡衣,平常係起來的長發,這會兒散落在肩膀、在胸前,素白軟和的一張臉,眉眼清灩絕倫。
她朝他輕輕地看過來,明明沒做任何的神態,卻能緊緊地攥住他心神。
少年時期,他並沒有多少注意她容貌,隻覺得她充滿活力,性子鬨騰,性情爛漫,像個永遠不會暗淡的小太陽。
就是突然有一天,發現這小小人兒長成了他驚豔的樣子。
他把人禁錮在自己氣息範圍內,貼在她腰間的掌心滾燙熱烈,眸光緊緊地盯著她,“清歡,你剛才說跑路,嗯?”
沈清歡多多少少有些察覺,她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他神態就有些不一樣了。
但他不也說了句,他是不可能讓她逃的嗎?
她相信他有這個實力。
“你是不是時常飄過這樣的念頭?”
他再問了句。
沈清歡接觸他沉沉的眸色,就默了默。
她想起了個事,小時候她和朋友說漏嘴,說討厭馮熾,被路過的他聽到了,他好像也是這麼看她。
人都是趨利避害,這是人的本性。
她就覺得,馮熾不是她能想得明白,處理得好那其中的關係的。
以至於到後麵,她對他避而遠之,連馮微家也忍著少去了。
沈清歡推著他胸膛要站起來,“我隻不過是說個如果,又不是真的要跑,你讓我起來,我要睡了。”
“清歡,我們先說清楚。”馮熾沒鬆手。
“說什麼?”
“如果我們起了矛盾,你認為怎麼處理最好?”
沈清歡想了下,“看什麼矛盾,如果矛盾不大,把不滿的說出來,看能不能各自退一步。”
“如果大的呢?”
“大的啊,像家庭暴力,和不忠於家庭是絕對是不能原諒的。”沈清歡說道。
“我不會做這兩樣,但不管怎樣,你也不能離家出走,上次人販子的事件,公安局查到了新的進展,你之所以從山崖滾落,失去記憶,正是因為被人販子追捕。”
沈清歡一愣,也不推他了,“和在集市上的人販子不是一夥的對不對?追我的人販子抓到了嗎?”
“不是一夥,你應該是去火車站的路上被人販子盯上,可能乘坐了他們的車子,你半路察覺不對,就下車逃跑,在被追的過路中掉下了山崖。”
李阿婆是在山崖下救她的,沈清歡現在雖然想不起來這個事,但她有夢到過,夢裡的情景非常的真切,醒來那心臟的慌亂都是久久不停。
馮熾說這話的時候,把她攬到了眼下,唇瓣親到了她額頭,聲線微啞,“清歡,我和繽繽跟你是永遠一家人,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拋下我們。”
沈清歡被他說得鼻子發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幾絲愧疚湧了上來。
“我知道了。”
馮熾接著給她道:“追你的人販子已經抓到了,這是一夥專門拐賣婦女的團夥,公安也從中解救出了三個婦女,這些團夥專門守在車站火車站,甚至火車上。”
“上次你沒跟我商量就回安城,我是不讚成的,要是被人販子,沒有防備很容易上當。”
怪不得他到安城時一臉的不高興。
不過,沈清歡覺得,有過教訓,隻要在外麵不輕易相信陌生人,不跟陌生人走,能避開大部分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