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上次在火車站,還有上次在醫院,因為許見文,他都是反應很大。
想著想著,腦海裡突然冒了些記憶出來。
沈清歡心臟都跳快了幾分,她趕緊穩住心神。
她摔到後腦勺,得了腦震蕩,頭又暈又疼好幾天。
彆說是喚起以前記憶了,現有的某些記憶都難想起來。
沒想到這會兒竟然又冒了些出來。
這是她還在當知青的記憶,這段記憶在這之前是沒有想起來的。
那天她和其他知青下工往知青點走。
知青點在村尾,是由豬圈改成的,環境非常簡陋。
但不管怎麼樣,累了一天,隻想回到那個豬圈好好休息一下。
走到半道,有社員過來喊了男知青去挑水。
村裡沒有自來水,喝的是井水,得去挑。
這用水也得排隊,當時正好是沒人排隊,就有人提醒知青可以過去打水。
知青們是湊在一塊做飯,大家分工合作,男知青去挑水,女知青就去撿點柴。
那會兒還沒放入秋,上了一天工,大夥都是又累又熱又餓。
但不管怎麼樣,這飯得做的,沈清歡和女知青去了後麵山腳撿鬆針和枯枝。
她撿了個樹枝劃拉地上的鬆針,正弄著,突然眼前的樹上吊了條蛇下來,嚇得她差點沒昏厥過去。
有知青聽到她這邊的動靜,過來一看也嚇得要死。
最後四個女知青隻草草地撿了幾個柴就趕緊回去了,這回去的路上腿都軟的。
特彆是沈清歡,她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當時那條蛇離她的臉隻有20厘米。
這回去,在半路又到了二賴子,二賴子流裡流氣地盯著她們看。
就是她們訓斥也不跑,咧著嘴朝她們笑。
還跟了她們一小段的距離。
回到知青點,忙活了一通,吃著帶有怪味且刺喉嚨的粗糧飯,沈清歡和一個叫徐靜的女知青都哭了。
被蛇嚇,被二賴子嚇,再吃這些飯,這日子糟糕透了。
躺在床上時,徐靜的床位挨著她,沈清歡聽到她在被窩偷偷哭。
她就問徐靜怎麼了。
徐靜和她道:“清歡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這個鬼日子。
那會兒她沒有說話,但她心裡是認同徐靜的話的。
過了兩天,徐靜不知道弄了什麼,得了急症,肝腎衰竭,緊急轉到了市人民醫院。
後來徐靜辦了病退回了城。
有知青就琢磨出了徐靜這個事來,她是故意吃了損害身體的藥,就為了辦病退回城。
但她這方法,大家都覺得她傻,她吃的這個,弄得她的身體損傷很大,就算救回來,也留下後遺症,影響以後的生活,非常的得不償失。
有個知青道:“她這樣,還不如找個男人嫁了。”
有人反駁道:“去哪裡找?找村民?那還不是要上工乾農活,以後就彆想再回城了,還有還得生孩子侍候公婆呢,不結婚,起碼不用生孩子。”
提議的知青就道:“誰讓你找村民了?不會往前麵的部隊想辦法?那兒那麼多未婚的軍官,找一個隨軍過去就行了。”
“說得容易,怎麼找?又不認識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話讓沈清歡心裡起了波瀾。
她部隊有人,那個人就是馮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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