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綰綰離開後,掌事太監有些擔心地道:“陛下,郡主她如今不太正常。”
“您把免死金牌給了她,她會不會闖禍啊?”
乾元帝淡聲道:“她能闖出什麼禍來?”
掌事太監低下了頭,沒敢說話。
在他看來,施綰綰連自己的親爹都敢砍,還有什麼事是她不敢做的?
乾元帝又道:“自長平去後,朕這些年來對她有些忽略。”
“朕也沒有想到,施梅臣膽子那麼大,竟敢這般算計綰綰。”
“若這一次施梅臣不自己進宮來找朕告狀,朕怕是到現在都知道這些事情。”
其實他送施綰綰免死金牌時是一時衝動,此時已經有些後悔了。
隻是他是一言九鼎的一國之君,送了就不會再收回。
他覺得施綰綰之前雖然行事荒唐了些,但是從來沒有過害人之舉,膽子也不大,做不了出格之事。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朕送她免死金牌是讓她用來對付施梅臣的。”
“隻要她手裡有免死金牌,施梅臣才不敢拿長輩的身份去壓她。”
“她那麼乖,絕不會亂用免死金牌。”
他深吸一口氣後對掌事太監道:“今日大殿裡發生的事情,你約束一下,不要傳出去了。”
“綰綰終究是個女孩子,她得失魂症的事情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
他覺得施綰綰和陸行止的這樁婚事怕是會吹,她以後還得嫁人。
若是她得了失魂症的事情傳出去,以後怕是再無人敢娶,他想替她瞞著。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不過一天的時間,施綰綰瘋了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乾元帝知道這個消息後黑著臉道:“是施梅臣,一定是施梅臣!”
“他不滿朕為綰綰的事情罰他,所以他想要毀了綰綰!”
皇後輕聲道:“這事眼下沒有證據,未必就是他。”
“他畢竟是綰綰的父親,不會那麼狠心。”
她也聽說了在禦書房裡鬨的事,她沒有親眼見到,卻覺得是施綰綰在作怪。
就施綰綰最近做下的事情,越來越像當年的長平長公主。
乾元帝看施綰綰哪哪都好,皇後則看施綰綰哪哪都不好。
乾元帝的麵色陰沉:“當年的事,你我都清楚,綰綰根本就不是施梅臣的女兒。”
“隻怕施梅臣,從來就沒把綰綰當成是他的女兒。”
此事事涉皇族秘辛,皇後是很想趁機罵長公主幾句,卻又知道乾元帝最是護著這個胞妹。
皇後覺得好在長公主死得早,要不然她現在還得被長公主欺負。
她便道:“施駙馬當年娶長平的時候,曾當著皇上的麵許諾過,會把她腹中的孩子視如己出。”
“施駙馬做事穩妥,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乾元帝冷笑:“之前朕也是這麼覺得,結果了?”
皇後不敢再說了,她心裡卻覺得最近的施綰綰事有點多,她覺得這事更像是施綰綰自己傳出去的。
可惜她沒有證據。
她溫聲道:“皇上的頭疾最近犯得有點多,要保重龍體啊!”
她說便伸手替乾元帝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