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跑的時候,兩座側峰的終於完全滑落在地,濺起巨大的灰塵。
今日施綰綰鬨了那麼一出後,觀中除了道士外再無其他香客。
且道士們都在主峰這邊看熱鬨,不在側峰,兩座側峰突然滑落,衝毀了不少觀中的屋舍,卻沒有人員的傷亡。
古道元看著漫天的灰塵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我這一劫來得可真是凶猛啊!”
“果然有些因果就不能沾,沾上之後一定會有報應!”
他看著孤零零豎著的主峰笑了一聲:“給這山峰取名獨秀峰的人真的是個人才。”
“從今往後,獨秀峰就真的是峰如其名了。”
他說完也施展輕功往陣眼的方向奔去。
到如今,古道元比觀主還要好奇,施綰綰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往前麵沒走多遠,就看見在地上摔了個大馬趴的觀主。
他再定晴一眼,就看見田懷玨拿了個彈弓對著觀主。
隻要觀主一站起來,田懷玨手裡的彈弓就對著觀主射了過去。
田懷玨的騎射是全國子監最好的,他的彈弓也極為精準。
觀主從被他射中的第一下起,就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田懷玨今日去追觀主雖然追丟了,但是他卻也到了陣法的最外層。
他通曉一點陣法,雖出不了陣,但是也沒有吃什麼大虧。
在施綰綰破陣的那一刻,整個大陣徹底潰散,他便立即去找施綰綰,結果施綰綰還沒找到,他先遇到觀主。
他氣不打一處來,立即動手教觀主做人。
觀主罵罵咧咧地道:“田懷玨,你瘋了!給我住手!”
田懷玨會聽他的才有鬼,又一彈弓打了過來,這一下打在觀主的額頭上。
觀主瞬間就頭破血流。
古道元雖對觀主失望,但是觀主終究是道門中人,他不能不管。
他便道:“田公子是想要找郡主吧?請隨貧道來。”
田懷玨戒備地看著他道:“你又想把我誆到哪裡去?”
“姑姑若有事,我把天一觀給拆了!”
少年平時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此時眼裡露著凶光,看著凶狠有如孤狼。
古道元看到他這副樣子也有些意外,他知道田懷玨在國子監的不少事跡,以為田懷玨這一次隻是跟著施綰綰瞎胡鬨。
可是田懷玨此時的樣子卻根本就不像是在胡鬨,他對施綰綰的在乎和關心,完全沒有掩飾。
古道元下意識就掐著手指頭為田懷玨算了一卦,然後輕嘖了一聲。
他輕咳一聲後道:“貧道對郡主並無惡意,且如今這天一觀也不需要你拆,郡主已經拆了。”
他說完有些感歎地道:“這兩座副峰便是郡主削的。”
田懷玨愣了一下:“什麼?這山是姑姑削的?”
他說完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姑姑,真厲害!”
他拿著彈弓對著古道元一臉凶狠地道:“你在前麵帶路,帶我去見姑姑!”
古道元:“……”
他是發現了,今日來鬨事的這幾個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他在前麵走,田懷玨跟上,觀主想要跟過來,田懷玨一記彈弓就打在他的腿上,他又摔在了地上。
觀主:“!!!!!!!”
他想罵娘!
田懷玨目瞪凶光地道:“你敢跟在爺後麵,是想暗算爺吧?小心爺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