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謝玄知沉聲道:“據本王所知,他可不是永寧郡主的男寵。”
“他這段時間是跟在永寧郡主的身邊,卻不過是個模樣長得還不錯侍衛而已。”
他說到這裡看著拿起茶盞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道:“太子殿下還是讓他把話說完吧。”
“畢竟我朝可沒有規定,侍衛的話不能做證詞。”
趙仲澤看向謝玄知,他撩了撩眼皮,周身氣場全開,趙仲澤嚇得心口一窒。
趙仲澤下意識就閉著嘴坐好,都不敢生出其他不該有的心思。
隻是下一刻他又覺得不對,他是一國太子,他有什麼好怕謝玄知的?
於是他想要懟回去,謝玄知睨了他一眼道:“太子身為儲君,最不能做的是偏聽偏信的事。”
“他敢站出來指證施梅臣,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沈弈,你彆怕,慢慢說,有本王在,沒人能為難你。”
沈弈在心裡狂罵謝玄知不要臉,這種話竟也能說得如此自然!
他麵上卻十分淡定,不緊不慢地道:“若我是永寧郡主侍衛說的話沒份量的話,那我便換個身份吧!”
他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的身份文書道:“我乃南湘五皇子溫臨山,這是我的身份牌,請諸位查驗。”
這句話一說出口,施梅臣和趙仲澤的眼皮子狠狠跳了跳,其他人則無比震驚。
秦飛鶴是被謝玄知告知還有人要告施梅臣,他以為是謝玄知要為施綰綰出口惡氣。
他也沒有想到,來告狀的人身份竟如此之高。
全程在旁看熱鬨的田懷玨眼睛都瞪圓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和沈弈平時因為施綰綰的事,沒少互掐。
他背地裡也不太看得上沈弈,他雖不會像馮一用他們罵沈弈是個賣屁股的,卻也沒把沈弈放在眼裡。
此時爆出沈弈竟是南湘的五皇子溫臨山,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他原本隻是今日的氣氛組,此時他連氣氛組都不想做了。
他喃喃地道:“特麼的,姑姑身邊跟著的都是什麼人啊!”
“這些人的身份拿出來,一個比一個嚇人。”
秦飛鶴此時已經驗完沈弈的身份牌,他的眉心也跟著跳了跳。
他對沈弈拱了拱手道:“原來是南湘的五皇子,失禮了。”
沈弈此時的氣場和跟在施綰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他站在那裡整個人貴氣天成,滿是一國皇子的氣度。
沈弈輕點了一下頭,卻扭頭對趙仲澤道:“大唐太子,我如今可有資格來做證人?”
趙仲澤的臉漲得通紅,沈弈的這句話實在是太打他的臉了。
偏沈弈的身份擺在那裡,他也不能說什麼。
他隻得道:“南湘的皇子們一個個行事都好生特彆,好好的皇子跑到大唐來做侍衛,會不會有些不妥?”
沈弈微笑道:“我之所以來大唐,是因為我仰慕永寧郡主。”
“能在她身邊做一段時間侍衛,是我的榮幸。”
趙仲澤:“……”
他有一種臉被沈弈按在腳下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