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組裝加高起來的鐵盾牌,堅厚無比。
他們的弩箭,根本破不開鐵盾牌的防禦,箭矢擊落在盾牌上,隻是發出響亮的聲音,那些負責填坑的趙軍士兵,還在一直地填,掩護在騎兵前麵,往軍營推進。
“撤回來。”
餘庭看到這裡,再用望遠鏡,看了看遠處趙飛洲那邊的情況,淡淡道:“床弩全部準備好,所有弓弩手,退到床弩之後,準備!”
命令傳下後,上前射擊的弓弩手,紛紛往後撤。
繼續等待,下一道命令。
剩下的陷馬坑,在掩護之下,終於填好了。
那些鐵盾牌,圍困在寧軍外麵,仿佛一道冷冰冰的城牆,把寧軍士兵擋住了,還有把寧軍給困住的意思,不斷地逼近,仿佛要壓榨寧軍的生存空間。
“分開!”
下一刻,掩護填埋陷馬坑的鐵盾牌,突然往兩邊分開。
響亮的馬蹄聲,再一次傳來。
馬蹄踏在地麵上,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震動得仿佛地動山搖,聲勢駭人,騎兵再一次發起進攻了。
餘庭不慌不忙,淡然地坐在輪椅上,看到床弩全部準備好了,弓弩手也在應戰中,還有炸藥等等,全部沒問題了,淡淡道:“五百步範圍內,床弩先射,兩百步範圍內,弓弩手跟上射擊,如果有騎兵能進入一百步範圍,點燃炸藥投擲出去。”
能夠用來投擲在百步範圍內的炸藥,威力一般不會特彆大,隻是小範圍的爆炸。
但是,在小範圍內,足夠炸傷、殺傷敵人,戰馬也能炸了。
馬匹被爆炸的聲音一驚,下一刻就是到處亂跑,剩下的騎兵還能不能接近營地,還是未知,這就是餘庭自信所在,但還是有點緊張,再往營地外麵,不斷逼近的騎兵看去。
“是!”
身邊的親兵,下去傳遞命令。
騎兵的速度,絕對是超級快,命令傳下不久,騎兵進入到了五百步範圍之內,當即有人下令,來自床弩的巨大弩箭,以更加尖銳的破空聲衝刺而出。
希律律……
前排的戰馬,突然被弩箭迎頭痛擊。
巨大的箭矢,穿透了馬匹的身體,但是沒有停下,連續破開好幾匹戰馬的身體才能停下,眨眼之間,前排的騎兵,倒下了成片,鮮血淋漓的一幕,特彆的可怕。
後麵的騎兵依舊刹不停,繼續往前衝刺,第二批來自床弩的弩箭,在這瞬間射出補上。
後排騎兵,給人一種感覺,就是前赴後繼地,撲向床弩巨大的弩箭,戰馬悲鳴的聲音,不絕於耳,其他騎兵好不容易停下,但都被打得有些懵了。
寧軍那些噴火的武器還沒用上,趙軍的騎兵,便被打得手忙腳亂,再也不敢靠前。
其實他們如果非要衝過來,犧牲部分戰馬和騎士的性命,那麼多騎兵,要衝進軍營還是能夠做到,一旦殺入軍營,騎兵就能做到亂殺。
但是,趙軍為的是試探,不敢這樣拚命。
有時候,隻要猶豫,就會敗北。
很明顯眼前的趙軍騎兵,就是猶豫了,不敢拚了命地往前衝,沒有果斷的想法做出犧牲,以犧牲來換取勝利。
餘庭沒有猶豫,問趙飛洲要五千人守營地開始,就想到了會是這樣,完全放手一拚,做足了各種準備,隻要不猶豫,就能得到勝利。
這也是一種,心理上的較量。
現在被弩箭衝擊了一下,那些趙軍騎兵,在外麵猶豫而不敢再衝了,以至於寧軍的弓弩手暫時還不用射擊,隻是配合地裝載箭矢準備好。
床弩的有效射程,遠在五百步之內。
因此,也不管趙軍騎兵有沒有繼續衝,餘庭讓床弩繼續射擊,沒有因為騎兵的猶豫而停下來。
第三排來自床弩的弩箭,發出尖銳的呼嘯聲,直衝向趙軍騎兵。
見狀,趙軍那些騎兵,一瞬間全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