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陶誌周身被被子包裹著,隻露出頭和脖頸來,約莫是在被子裡憋了好一會兒的緣故,額頭上起了些細汗,發尖微濕貼在鬢角和額頭上。
臉頰泛著未消去的紅暈,脖頸上一樣是被染紅一般,失了原先的白皙。
浴袍在動作間滑落下去,露出了鎖骨和肩膀,乍一看去,像極了整個人沒穿衣服一樣。
就好像不久前,才經曆了一場歡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手銬意外,才倉促的隻用被子裹上,不著一物。
前台和阿姨瞅著解決了,說著抱歉就往外走,一時房間裡隻剩下了三人。
陶誌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扭動著自己紅腫的手,光顧著感激,忘記了要害羞,抬頭看著幫了自己的這個綠發男生。
“謝謝你了啊小弟弟,你收款碼轉我,我付你點感謝費。”陶誌說道。
齊卓原來看到陶誌掀被子的動作還心裡慌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要看到他赤身裸體的模樣,結果原來是穿著衣服的。
“我二十一了大叔,跟你男人龔城一個年紀,擔不起你這聲小朋友。”齊卓笑道。
陶誌炸鍋,叫自己大叔?
隨即一怔,他認識龔城?
一旁的龔城聞言同樣是心中一緊,思考著眼前這個人是誰。
齊卓捕捉到了陶誌臉色一變的畫麵,嘴角扯出一絲笑來。
“彆緊張大叔,我對龔大學霸的性取向不感興趣,也沒有在學校裡麵散播彆人謠言的這種興致。”
“所以不要用這種如臨大敵,時刻準備著把我殺人分屍的眼神看著我,我可是很膽小的。”
齊卓將嘴裡剩下的棒棒糖咬碎,發出嘎嘣脆的聲響。
即便齊卓這麼說,陶誌眉頭卻依舊沒鬆開。
從眼前這個人的話裡大致可以判斷出是龔城的同校學生了,今天他們四個人不僅撞上了自己跟龔城在洗手間親親,還撞上了自己跟龔城開房。
可以說,他們嘴一閉一張,幾句話就能毀了龔城。
“你有什麼想要的?”陶誌問道。
“怎麼,不放心我,想給我守口費啊?”
“也成啊,真拿你們這種沒有安全感的大叔沒有辦法。”
“正好我棒棒糖吃完了,你給我再買一掛吧,要阿爾卑斯的啊。”齊卓說道。
陶誌有些琢磨不透眼前這個小屁孩的路子,目露疑惑。
“不過我還挺驚訝的,大名鼎鼎的陶家的二世祖陶誌,玩了那麼多女人後結果變成了被男人玩的那個,夠戲劇化,我喜歡。”齊卓眼裡溢出笑來。
陶誌瞳孔一緊,他連自己也認識。
“彆慌,也彆想著我是誰了,我叫齊卓,現在就算告訴你,你也不認識,但是下個星期你差不多就能認識了,咱們到時候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