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城打完電話進門,看到的就是顧成秀扒在陶誌身上的畫麵。
龔城瞳孔緊縮,猛的衝上來將顧成秀拉扯開,顧成秀踉踉蹌蹌的才穩住了身形。
陶誌的眼神黯淡無光,仿佛已經看透了這個狗血世界的本質後放棄了掙紮。
龔城見陶誌臉色蒼白沒有血色,擔憂的將陶誌拉的坐起,使其靠在自己懷中,溫柔的為其順著氣。
“先……陶先生,你怎麼樣?有沒有好點?”龔城問道。
陶誌無力的喘著氣,胸口隨之起伏,稍微緩回來一些,用手指了指水杯。
龔城趕忙喂他喝水,溫水入喉,喉嚨中那撕裂般的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
陶誌依偎在龔城臂彎之中,眼角泛紅,眶中含淚,虛弱的抬起眉眼。
那眼中泛起的是如林黛玉般破碎的神情。
陶誌將自己的手指向了顧成秀,那手上還殘留著血跡。
“我遲早死在你手裡。”陶誌沙啞著聲音說道。
顧成秀撅著嘴,想解釋,但是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隻能重複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句話。
龔城略有不耐,卻努力抑了下去,招呼著顧成秀出去。
房內剩下龔城和陶誌兩人,龔城察覺自己現在跟陶誌的姿勢過於親密,抿著唇將陶誌推開,然後扶著他靠在床頭。
龔城先打破了沉默。
“陶先生是魚腥草過敏,源頭是一盤淋了魚腥草汁液的魚。”龔城說道。
陶誌聞言便知道了是哪盤菜,隻覺累覺不愛。
自己活了三十來年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過敏的東西,顧成秀這一筷子就精準定位,差點給自己送上了西天。
陶誌沒作言語,隻沉默的歎息,有一種哪裡跌倒了就準備在哪裡等死的疲憊感。
龔城心中則倍感糾結,糾結著自己剛剛在外麵冷靜時思考的內容,還有為之組織好的言語。
是時候了斷了,再拖下去自己隻會越陷越深。
龔城忍著心中的苦澀開口。
“陶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再用一些拙劣的方式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想或許我們應該保持距離,不要互相打擾,各自安好。”龔城沙啞著聲音說道。
陶誌聞言抬起眉眼,一副“你在放什麼狗屁”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陶誌的聲音些許顫抖。
“字麵意思。”
“陶先生上次親口承認了是在刻意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