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誌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腦瘋狂運轉,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自己剛剛罵龔城有病,他換了一種禮貌的措辭方式一本正經的陰陽怪氣了回來。
豁,龔城突然就點了毒舌技能了這是。
“咱倆有病的是誰?我擱這上車呢,你扒拉我,撞你懷裡那一下,給我胃裡剛下去的東西差點懟到嗓子眼。”陶誌撇嘴。
龔城聞言心中發緊,眸裡神傷。
又是這樣嗎?
早該知道先生還是會選擇裝傻充愣的回避自己的問題。
陶誌見龔城安靜下來,甚至捕捉到了他神色中的委屈。
不是,這是毒舌技能點了但是點的不多的意思嗎?
你還委屈上了。
龔城心中拉扯,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悶頭準備往車裡進去,陶誌卻忽然拉住了龔城。
聰明如陶誌,就那麼靈光乍現的發現了不對勁了。
一樣的問題,龔城之前特意跑自己彆墅也問過一次,那次聽完自己回答後也是這麼個垮著小逼臉跟被欺負了一樣的表情。
陶誌憑著對這本小說狗血程度的了解,想到套路這種東西隻有更離譜沒有最離譜的可能性。
再結合龔城前段時間連男人懷孕這麼離譜的狗血設定都能坦然接受的奇葩腦回路。
陶誌在幾秒內利用頭腦風暴把思緒整理了一番。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龔城,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病?”陶誌鄭重其事的問道。
停車場內十分空曠,陶誌這一句話可謂空穀傳響,餘音繞梁,“有病”兩個字回音了三次這才堪堪停下。
龔城沉默。
陶誌沉默。
一旁找自己車的洋人夫妻路人在聽到這句話停頓了一下後也保持了沉默。
龔城的眼中逐漸亮了起來,伸手回握住陶誌的胳膊。
先生這是願意坦然的告訴自己關於那個絕症的事情了?
“是的,我知道你有病這件事了。”龔城壓著激動說道。
陶誌咬牙切齒。
我特麼就知道!
“你知道我得了什麼病?”陶誌問道。
“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病。”龔城回道。
“你以為是什麼病?說出來讓我聽聽你到底能有多離譜。”陶誌說道。
“我隻能猜到是絕症。”龔城眸子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