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城直視著陶誌,眉間微蹙。
“你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你當時說的那些話,一點印象也沒有嗎?”龔城問道。
陶誌聞言有點緊張起來,自己該不會喝醉酒撒酒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我說啥了?”陶誌心虛的問道。
“你說了很多,你說我是主角,會跟顧東楠在一起,說你不想回家,說你想留下來,說你不想離開我。”
“還有什麼既定的結局,虛幻的夢和冰冷的文字,說你不想從夢裡醒過來,說他們都是騙子。”
“還有……”
龔城還要繼續說,卻被陶誌打斷。
“彆說了!”
陶誌整個人已經淩亂成黑白線稿了。
親娘嘞!我嘞個親娘嘞!
本來還以為自己是不小心透露了一點不該說的東西,合著自己是底褲都被自己扒下來攤開擺人家麵前了啊。
這真的是該說的不該說的通通說了個遍了啊我的個乖乖欸。
這還玩啥?
收拾收拾去世唄。
陶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頭腦風暴一波後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我喝醉了,胡言亂語呢,小說知道吧?我前段時間可喜歡看一本小說,這不喝醉了就容易給自己代入進去然後亂七八糟的瞎說一通嘛。”
“裡麵主角就是絕症啥的,半年後要去世,所以不想死不想離開嘛。”
“我的體檢報告你可是前前後後的看了好幾遍的,我連個灰指甲都不帶有的,怎麼可能半年後會死。”
“一個酒鬼說的話你還當真,憨了吧唧的。”
陶誌理直氣壯的垂死掙紮。
“檢測到宿主意圖為主角科普小說設定,存在讓主角意識到世界是本小說的可能性……”
番番的聲音剛剛出來,陶誌便立刻在腦子裡打斷。
“啥玩意兒就給他科普了,我這是在渾水摸魚,燈下黑懂不懂?”陶誌朝著腦子裡的番番說道。
龔城卻沒有因為陶誌的話而鬆開緊皺的眉頭。
前天先生歇斯底裡的樣子,絕對不是先生所說的這麼簡單。
當時情緒崩潰的先生失控的向自己坦白了一些事情,但是那些事情零碎、矛盾且沒有邏輯,兩天過去自己依舊沒法將其理清楚。
但是可以清楚的是,那個逼著先生一次一次的推開自己的人叫作番番。
甚至於他可能根本不是一個人。
當時先生說出“係統番番”四個字後便立刻痛苦萬分,這兩天各種檢查下來卻發現不了先生身上有任何病因。
這就好像是先生當時的話觸發了什麼機製一般。
龔城這兩天通過在網上搜索係統去試圖尋找相關的蛛絲馬跡,大部分信息都是提及“係統文”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