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將剩下的元神碎片搜集起來,張桓觀其記憶,發現其中有一段記憶被刪去,正好是最為關鍵的老巢所在。
以引魂之術將其補全,熬練了許久,張桓破開他的禁製,試圖推演出狠人一脈的位置。
斬草要除根,張桓亦是修煉魔功的修士,這點牢牢記著。況且自己也覬覦狠人一脈的機緣。
金色法則之絲密布,勾動道之紋路,向著東荒大地延伸而去,最終停留在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村落之中。
“竟是這裡”
演算出地點的張桓驚聲說道。
他簡直是難以置信,若不是這信息出自這神秘人的記憶碎片,他絕對不會當真。
黑風寨
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在東荒留下赫赫威名的狠人一脈,竟藏在他此世的。
離張桓當初救下的那個先天道胎出身的村子隻有遙遙數百米,近在咫尺。
記憶中,不過是幾個凡人土匪,就能讓整個村子的人跪地求饒,被架著刀在脖子上,威脅收取年費。
張桓此刻心中簡直千絲萬絮,心中矛盾無法想通。
為什麼連聖人王都有的村子,連凡人都能騎在他們頭上。
如果他們真是狠人一脈,真的會放過一個先天道胎而不吞噬嗎?
無法想通,張桓心中的震驚久久無法停息。
既如此,那就不如直接去問個究竟,遁光飛至黑風寨。
還是黃土飛沙,一眼望去儘是荒涼,即便在東荒,這樣的環境也是惡劣的了,並不適宜凡人生存。
遠遠的就看見了一群土匪,正聚在村口喧嘩著。
“老梆子,我看你是不見流血不落淚啊,都過了幾天了,你們村的年費呢?”
一個脾氣暴躁的黃毛小夥揪著老村長的衣領,拿著尖刀搭在他的脖子上。
“匪爺啊村裡真沒餘糧了啊,求您大發慈悲,再給我們緩幾天吧”
老村長哀嚎著求饒,不停地雙手合十朝比他年輕幾倍的青年人拜去,滿臉愁容,布滿了滄桑。
歲歲年年人不同,可這內容卻一般無二。
張桓見這一幕,不由搖了搖頭。
明明自己已經將黑風寨連根拔起了,包括一直庇護其行惡的門派。
但這裡還是一如既往,有著土匪肆虐,村民遭受欺壓,生活不易卻還要交什麼“年費”,與千年前似乎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裡真的生活著狠人一脈嗎,張桓的心情難以言說。
自空中緩緩落下,張桓漠視:“都滾出去,三息之內,不滾就死!”
領頭的土匪看見仙師降臨,嚇的立刻調轉馬頭。
“這位仙師,小人也是身不由己,被逼著來收取年費的,望仙師開恩,繞我們一馬,往後再也不替那黃風寨魚肉百姓了。”
逃的很快,方才囂張的黃毛大氣都不敢喘,灰溜溜的跟著其他土匪跑了。
村長大口吸氣,像是劫後求生般,臉上笑著卻比哭還難看,難以想象一輩子經曆了多少欺壓。
其餘村民也是大差不差,很難想象這裡會是一位聖人王的老巢。
正想將他扶起,村中傳來了一道強大的神念,令張桓一震。
“年輕人,我知道你是為狠人一脈而來,那些人什麼都不知道,不必在他們身上費什麼心思,過來見我吧,我將告知伱一切。”
聲音蒼老,似是上氣不接下氣,帶著一股衰意,張桓能夠感覺到,神念主人定是一位歲數頗長的老者。
“原來如此,哪裡都能落腳,不過是恰好躲在了這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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