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背著雙手,衰老的麵容上笑的平和。
像是早就知道了張桓要來這裡般,已是準備好了熱茶,不緊不慢的揮手示意。
能看到他的牙都掉的快光了,口中光禿禿,老的不成樣子。
認真觀察,那雙渾濁的眼珠中扔會透出一股精光,顯露出精氣神,似是在暗示著這幅老身暗藏的不凡。
“聖人絕巔”
張桓靜待,暗自分析著對方的實力。
“這茶世間罕見,聖主見到也會眼饞,今日為你而泡,不品嘗一口豈不可惜?”
“我不敢進去啊怕著了你的道,被你陰了。”
張桓平淡的說道,絲毫沒遮掩身上的殺氣,已是表麵了此行的目的。
“那可真是可惜明明隻是想請你喝杯熱茶,好好談談的。”
“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我殺了你兒子,算嗎?”
張桓輕笑著說出,滿臉輕鬆,似是一件毫不在意的小事。
木老頭聽後卻是渾身一陣抖動,胸膛起伏不已,像是觸動了逆鱗,咬牙切齒的盯著張桓。
“本以為,能堅持到引你進來,將你碎屍萬段,卻還是低估了喪子之痛”
指尖都不由自主的扣出了血,他的臉上再也沒了上一刻的愜意自然,裝都不裝了,入目儘是猙獰與仇恨。
“你該死,我要你為我兒償命!”
“你兒子殺人無數,利用吞天魔功犯下滔滔惡行,死也是罪有應得,何來償命一說?”
張桓冷笑著回應,狠人一脈的殺的人還少嗎,怎麼不見他們給彆人償命。
“住嘴!那是我兒!”
木老頭激烈的朝張桓看去,似隻咆哮的野獸,眼中儘是一片猩紅,瘋狂的吼道。
“一群該死的牲畜!逼的我兒東躲西倉,隨時都有性命之憂,白白浪費大好天賦,難以成道。”
說罷他臉上扭曲,染血的手捂著頭顱,嘶吼著。
“嘖,果然是一丘之貉,都不是東西。”
張桓心中罵道。
不愧是狠人一脈,連道德底線都如此奇特,彆人被你兒子殺可以,你兒子不能被彆人殺,什麼東西,爛完了。
“如今他已死,我也沒什麼活下去的寄托了,拚了這條老命,也要為我兒報仇!”
白發逐漸落下,木老頭頓時像蒼老了百歲,麵容枯槁,如一截枯木,被血跡打濕,成了個滲人的怪物。
張桓戲謔的冷哼,從頭看到尾,心緒沒有一絲波動。
對方的生命之火如風中殘燭,實力反而逐漸攀升,在用獻祭生命的秘術。
打著幌子拖延時間,實則是想為子報仇。
但他的境界太低,張桓根本不覺得他能威脅到自己。
老人本是聖人的修為,以畢生壽元之精為代價,不過僅僅是短暫跨過了聖人王。
“憑你這點實力,可殺不了我。”
張桓自恃憑一個聖人王還破不了自己的防,讓對方有什麼底牌現在就拿出來。
“嘿,嘿嘿嘿”
木老頭頓時止住哀嚎,似是精神也不正常了,轉頭癲狂的笑了起來,嘴角咧到了耳垂,雙目空洞洞的,麵貌恐怖。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讓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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