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墳。
初入地府前五十年,不用乾任何任務,張桓因此有大量的時間盜取各類本源。
地府有著無邊厄土,埋著數不清的死屍。
在歲月的積累下,不同時代,不同體質的屍體彙聚一堂,隨處可見。
太上仙體,極寒體,神王體數之不儘,不知得是多少歲月的累積,才能造就這些外界難得一見的體質成為鄰居。
這裡簡直是吞天魔功修士的天堂。
雖不至於集齊了宇宙世間的萬血,但能整出什麼混沌怪物,造就一個不完整的混沌體,足以得見地府的手筆之闊綽深妙。
若是後世的搖光聖子與地府合作,想必造就混沌體亦不會費那麼長時間。
以地府底蘊加之搖光的才情,說不定會有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真有可能給他成功了!
“輪回儘頭,一切都將落幕,地府是萬靈的歸宿。”
二十載春秋交替,時間未曾在張桓容顏上留下痕跡。
依仗吞天魔功對本源的敏感,張桓收獲頗豐。
平日四下無人就在血河之中撈取屍體,地上堆積的小土堆也不少光顧。
短短二十年間,張桓挖出了密密麻麻的坑洞,已是不知盜了多少本源。
對他來說,本源什麼的愈多愈強越好,自然是來者不拒,看得上眼的就收了,吞天魔功的積累已是初具規模。
這一日,府邸之上安插的陣法罕見有所反應,張桓向回趕去,看見的是琨大聖的一臉愁容。
“哎呀,兄弟啊出大事了!”
一看見張桓,琨大聖就趕忙過來,急的都要跳腳。
“什麼事竟能讓老哥如此慌張?”
張桓一臉驚訝,對方之前也來過兩三回,都是不急不慢的,詢問張桓考慮的如何,若拿捏不定,還可以放寬時間。
怎麼這次像是炸鍋了般,急不可耐的。
“兄弟啊,你是不知道,最近地府的強者都快傾巢而出了,在滄瀾星域的一個小行星上,有奇珍出世!”
“為了搶它,各方勢力都鉚足了勁,恨不得把家底都掏空,咱們地府也一樣,已經去了數位大聖了,想必過不了多久,連咱們都要上戰場了!”
已經有數位大聖死在了戰場中,琨大聖一想到此滿臉的愁容。
許是想不到入了地府還得去征戰,享清閒的美夢泡湯,這才急的跳腳。
畢竟他這種修魔功上來的與張桓一樣不善鬥法,一位同境界的天才往往能打他數個。
上了戰場他這樣的欺負欺負弱者還行,真廝殺起來純是一個經驗包。
再加上已經隕落過數尊大聖,琨大聖心中危機感更甚。
畢竟身死就一切都沒了,這世間沒有多少人能真正為了大道死而後已,都是有欲望的人。
“兄弟啊,不是老哥逼你,這次你無論如何都得同意了,至少上了戰場還能有個照應,不至於死的冤枉,還沒享受後半生就被彆人練成了藥”
他的語氣之中帶有幾絲哀求之意,琨大聖比張桓要早來些年月,五十年之期已過,雖極力的推脫上戰場,可入了地府,拿人手軟,此時不得不乖乖聽話。
張桓沒有回應他的逼問,反而問了起來這突發事件的緣由。
能讓地府都這麼重視,其價值想必世間罕見,與不死藥都有的一拚。
“起因皆是因為一朵妖神花!”
琨大聖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說道。
妖神花!
張桓瞳孔驟縮,此世竟有如此稀珍出世?
宇宙之間自古便流傳著三大奇花的仙名。
雖長存於傳說之間,自古至今都未曾出現過幾回,卻仍有無數相關的古籍傳記,被各方生靈熱捧。
有人說,得其一,就能奠定偉業根基,日後成就無上大帝,廣為流傳。
相關的事例不勝枚舉,但傳出的每一件都是與帝有關,如此逆天之神物,沒有任何一個修士可以忍住誘惑,不為之而瘋狂。
三大仙花有關的傳聞太過震撼人心,致使其熱度經久不衰。
尤其是合道花,即便貴為準帝也會渴求。
久遠的不可知年代,曾有人服用一朵合道花,成就了無上大帝。
其功效堪稱世間第一神物,在它麵前什麼天資與機緣,都成了笑話,得其等同於得了帝位。
神明花:代表美的極致,傳說其中蘊含著驚人大秘,有著仙界的規則。
而琨大聖所說的妖神花,妖皇雪月清幼年之時便吞服過一株。
令其由一隻資質平平的雪兔成為了冠絕同代的天驕,最後逆天化龍證道。
聽說花中蘊含天地道力,靈性斐然,對妖族來說比之聖物還要珍貴,可以為之而瘋狂。
一朵小小的花,蘊含了無量的法則,可培養妖族幼靈洗禮血脈、改換靈性、根骨等,天生近道,擁有成道之資。
功效之強大,被稱為可培養妖神的無上花朵,舉世難求。
“若是真的妖神花,地府如此大動乾戈也說的過去,得其就等於得到了一位擁有大帝之姿的幼年妖神。”
日後培養成帝,宇宙豈不是地府的一言堂了,以他們的行事,無所顧忌下恐怕做出的比之黑暗動亂還要可怕。
“如此大動乾戈,地府可是想好了培養的妖種?”
張桓短暫思慮後問道。
“可不是嗎,唉,也是邪了門了。”
正好問到了琨大聖的痛點,本來外界的爭端,地府是不會過問的,其自身本就是奪儘造化之地,不乏資源與造化。
蓋因幾十年前,地府正好得到了一隻天命玄鳥屍體。
其死後還一直護著一枚雛蛋,扒開身子,露出的蛋殼流轉神精,大道合鳴,動靜非凡,被鑒定為血脈返祖。
高層得知後十分重視,由一位準帝戰奴出馬特意護送回了地府。
天命玄鳥,是命運所鐘之鳥,與氣運,命格等玄之又玄的詞彙緊密相聯。
有人說其被天地所鐘,氣運濃厚,天生就懂得趨吉避凶之道,甚至可以修改命數。
命理之道,太過玄妙,常人占卜天機便是極限,與玄鳥之神通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