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魔庭吧。”
張桓踏遍古路,響應者無數,畢竟一位準帝的身份擺在那裡,在這個並非黃金大世的時代已是至強者了。
幾位老大聖趕來拜訪,都是鎮守城池的大聖,在他們口中張桓得知,這個時代古路的種子中僅有一人成就準帝。
一句淒涼概括了千年景。
原本古路還是有幾位有希望成就準帝的妖孽,五百年就是大聖,打磨下去數百年內很有可能突破。
他們這些古路上的老大聖都下了注,對這幾位抱有信心。
奈何變故突生,這幾位都命喪在了古路劊子手手中,追隨者也死的七七八八,再也沒了像樣的種子。
“幸而,那劊子手前些日子遭了劫,與另一尊準帝同歸於儘了。”
一位老大聖目中帶著快意,暗道無名準帝活該。
張桓對這些往事印象很深,告訴他們自己就是斬殺那尊準帝的人。
“您您就是前些日子引起極道之戰的另一人?!”
一位老大聖謹小慎微的問道,張桓默不作聲,點頭示意。
“嘶~”
幾位在場的大聖皆被震驚到,這則消息可是一場風暴,會席卷宇宙,太過震撼。
誰也沒想過張桓話中的真假,強者有強者的自尊,不屑騙人,一位準帝口中說出的那就是真相。
照這麼說,麵前的這尊準帝也有一件極道之兵,眾大聖一時間心直怦怦跳。
見張桓麵貌年輕英俊,抬手間就蘊藏著無窮氣血,並不是與他們一樣無緣前路的老東西,很可能是一位年輕的新帝。
這樣的人,道途明朗,未來坐上那唯一大帝位也不是不可能,能夠遇見對方主動創建勢力,是一份福緣。
“敢問準帝,您自修道以來至今日過了多久”
一位大聖沒忍住開口問向張桓。
“千餘歲吧。”
張桓平靜回道。
“不知我等可否加入魔庭。”
另一位眼睛一亮,再也忍不住拱手說出,下一刻身旁的幾位大聖同樣直言。
他們動了心,想追隨一位尚且年輕,未來無量的準帝,此世準帝罕見,魔庭必將成為星空中一霸主。
在這人族古路鎮守了大半輩子,是時候退下去了,人生中還有諸多風景未曾見過。
以他們的大聖實力,加之在魔庭剛創建就加入其中,未來少說也是一位元老,地位與權勢將是滔天。
誰料張桓卻搖了搖頭。
“我這魔庭可不是享福的地方,創建它並不是為了搜刮宇宙間的資源,而是另有目的。”
有些話必須說在前麵,他隻想要誠心加入魔庭的人,免得以後生出隱患,被神墟滲透成篩子。
他將關於無名準帝,魔功主人,禁區之一的神墟娓娓道來,講述三者的聯係,並直言自己開創勢力就是為了對付神墟。
老大聖們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這些人與事背後竟有如此大的關聯。
想想張桓要所行之事,此時他們竟不好再說下去了,話卡在喉嚨裡。
縱使他們平日裡被稱作德高望重的前輩,如今看向張桓眼中也不由帶有幾分敬意。
能與禁區為敵,且目標是一位禁區子,這氣魄不是誰都能有的,光是禁區的大名就能讓九成九的人退縮。
唯有萬年前的虛空大帝,及極少數人才能夠有勇氣直麵存世千古的恐怖禁區。
老大聖們佩服,張桓打斷。
“我並非是為了大義才如此,比不得先烈,僅僅是因為道爭,加之看不得世人受禁區壓迫,如螻蟻苟活成為資糧的現狀而已。”
他無法心安理得的比肩虛空,知道自己並非虛空那樣的人,舍生取義,這樣的話在他弱小之時也不會修行魔功吞噬修為了。
所作所為僅是因為自己做不到泯滅人性,強者的責任感作祟。
“若是有誌向與我一同抗擊禁區子為禍蒼生的,那就加入魔庭,不然的話還是安心在一方養老吧,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張桓言儘於此,幾位大聖躊躇。
意想不到,老大聖們在經曆了一番掙紮後,竟都留了下來。
最後再發光發熱一次,屆時入土為安也能夠安息。
看不得有人對抗禁區,卻躲在宇宙一隅獨享清閒,都是從虛空的故事中長大的,了然大義,為抗擊禁區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以這樣的決意向張桓表明加入魔庭。
換做張桓另眼相看了,他沒想到幾位老大聖覺悟如此之高,令人汗顏,心中難以言說的欽佩。
“老夫去叫幾個至交好友,都是值得托付信任的老家夥,早就對禁區不爽了。”
一位大聖大笑離去,此刻就將自己當做了魔庭的一份子,投入了進去,要為魔庭招募更多強者。
餘下幾位大聖也因各種原因暫時離去,未來真正在某處創立魔庭後都會歸來。
在落腳的城中與一位大聖交談良久,張桓提及了破入準帝的那位古路種子。
竟是熟人,瑤池的先天道胎。
一提及其中的緣由老聖就遺憾的歎氣。
在她剛來到古路時,僅僅是聖人境界,有人垂涎道胎的盛名,欲將她強行收服,所在的勢力卻被殺了個穿,一開始就引起了古路後半段那些強者的興趣。
隨著她闖過的關卡愈加強大,道胎的實力也猛增,快速抵達了大聖,此時距離她剛來古路的時候隻過了兩百年。
她總是獨來獨往,對背後的勢力一字不提,有過無數勢力招募,聯姻,都被拒絕。
在五百多年前,她就已經開始渡準帝劫,那是在無名準帝血洗古路不久後。
所有幸存的大聖都在勸她做好完全準備再渡劫,但她心意已決,底蘊已夠,不願錯失良機再打磨桎梏百年,要一舉破入準帝。
身為先天道胎,她有這個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