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墟的至尊輕語,話一出令諸聖寒毛倒豎。
天地浩蕩,星域亂顫,蓋世的波動掃向諸天億萬裡。
一聲巨響,像是天崩,光束貫穿了三十三重天,一具身影橫空,讓諸多星辰都顫栗,震動浩瀚星海。
他出世了,破開仙源,自神墟而出,君臨整個世界。
像是一尊沉睡已久的邪龍醒來,恐怖的威壓連空氣都要凝結。
三界皆震,極道法則激蕩,古皇雄姿偉岸,似重歸了最輝煌的時候,一縷氣機就壓塌了天宇,蔓延九天十地。
“天塌了,要有古史都罕見的大事件發生了。”
“至尊出世,浮屍億萬萬,流血漂櫓,人間將與地獄無異。”
毫無征兆地,黑暗動亂再一次降臨,這次沒了大帝庇護眾生,宇宙之間萬靈悲愴。
太古皇殘忍地輕嗤,毫不在意他們的悲慟,麵色平靜,張口吸入日月精氣,北鬥一片暗淡。
他的眼裡隻有大道,任萬靈乞求哀悼,依舊冷漠無情到了極點,視為圈養的牲畜。
眾生隻不過是失去螻蟻般的生命罷了,若不補充氣血,他失去的可是成仙的機會。
“道友,何故如此,時日比我們約好的可提前了近千年。”
神墟中又一道聲音響起,有些不滿。
“再不出世,我的狀態會下跌,更為不利。
那魔帝已是死了上千年,縱是天賦絕代,也不可能詐死這麼久,早死透了。
一個死人而已,何須再怕。”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傳遍整個天地,有唯我獨尊的大氣魄。
身影踏入宇宙,仿佛主宰,吞食古星精氣,被一掛掛星河纏繞。
諸聖倉惶,拚命逃往邊荒,他不急著收割,冷酷看了一眼。
“逃,又能逃到何處去呢,早晚會被收割。”
整個宇宙在至尊掌中,逃跑又有何用,終究會成為血食。
萬靈但凡處在宙宇間,就是上天無處,入地無門,隻能作一隻待宰羔羊。
“唉,也成,就依你所言,我等共出,先去伐了那隻大成霸體,找出魔帝屍骨,將他一同吞食。”
有神念波動,又是一道光束衝天,射向蒼茫宇宙深處。
二尊共出,當世大帝也得暫避鋒芒,何況一隻霸體。
宇宙迎來黑暗的時代,至尊齊齊發動動亂,誰人能鎮壓,當世還未有人成就準帝呢,最強者與至尊的差距可以說是螻蟻與皓日,大到令人絕望。
“道友,先行一同推演霸體所在,遲則生變。
其餘不過是一群血食,逃不出你我手掌心,稍後再吞食也不遲。”
後出的至尊說道。
他並非沉穩,而是更在乎仙器,動亂都是其次。
魔帝掌握三件仙器,這是人儘皆知的事,很有可能與魔帝一同葬在了某處生命古星上。
三件同抗,就是他們也不好對付,須以速戰速決,先解決掉可能聯係到仙器的霸體。
待沐浴霸血,發動動亂恢複氣血,聯合地府一起推演,找出魔帝葬地所在,逐個收服仙器。
冥寶就歸地府,二尊一人一件仙器,圓滿回歸神墟。
沒有主人掌控,器終究是無萍之水,耗也能耗臣服。
他們自認為計算的萬無一失,除非其他禁區妨礙,否則能夠有十分豐盛的收獲。
兩大至尊獨站星空,任由蝦米般的聖賢逃亡,動用禁忌秘法推演,法則延伸六合八荒,勢必要找出霸體的藏身地。
宇宙洪荒,天地玄黃,化作一道道法則,囊括在至尊的推演中。
他們試圖聯手揭開天機的一角,金色道紋演化,周身浮現一道道畫麵。
畫麵模糊,澎湃極道神光,帶著聖潔光輝。
是魔庭的景象,坐落在一顆星辰中,天宮浩大,宛若一片連山,繚繞混沌氣,壯美而宏偉。
“魔帝此人功參造化,隱去了魔庭所在,皇道人物聯手推演都不能尋到,可惡。”
一位至尊憎恨地說道。
他們二人合力都沒有找到魔庭所在地,無線索可查,天機早已被魔帝本人斬去。
“無妨,推演不到,就以蠻力破之。”
魔庭雖然藏的夠深,但終究是位於宇宙之內,隻要鎖定一個範圍,以皇道法則磨滅的寸草不生,餘下的魔庭早晚會暴露出來。
這一招夠狠辣,足以逼出來魔庭,就是不知要波及多少星域,恐怕往後一大塊星空都會暗淡下去,再無生機。
不過至尊可不會在意,死後哪管洪水滔天。
他們定下了一大片坐標,囊括十萬星域,要儘數抹殺掉。
不過還未等他們行動,一聲落地金錢的脆響傳至整個虛空,清脆明晰。
“有詐,快逃!”
一位至尊神識猛地一驚,心中生出悚然之感,有股說不出的危險將要降臨。
前一刻還打算化為滅世魔神,後一刻就立地倒飛出去,試圖逃出這片區域。
他修有前字秘,神識異常強大,可預測吉凶,甚至能夠窺探到未來。
此刻神識少見地在示警,仿佛他正立身於不可抗衡的洪水猛獸口中,下一秒就會遭劫,被撕的稀碎。
另一位的反應也差不多,大部分皇道人物在各方麵實力都相差不大。
他施展全力飛遁,看出了不對,但周圍的虛空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形成了堅固的牢籠,銘刻下了一座浩瀚仙陣。
“是通天冥寶,刻下了陣紋,我們出不去了。”
他還想著搶走仙器一雪前恥,豈料這麼快就入了魔帝的局,看樣子是凶多吉少。
以通天冥寶構建,吸引八方精氣,凝聚絕世仙力,爆發出滔天的殺機。
絕世的光芒擴張,撕開一角天地,與宙宇隔絕,蒸騰仙氣,一道又一道衝擊向兩大至尊。
“合力衝出去,拚著損些氣血也無妨,能找補回來,拖得越久越不利。”
一位至尊大吼,披著神衣,崩斷一道道秩序法鏈,與另一位配合。
兩人全力摧枯拉朽般衝撞,打到癲狂,粉碎沿途的一切。
皇道法則交織,以對抗那些仙光道則,猛烈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