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印也未碎掉,多半是還在被紫薇的太陰人皇一脈後人執掌著。
不過這個時候的太陰古皇凶多吉少,恐怕已經在闖成仙路的路上被不死天皇偷襲了。
身死道消,獨屬於人皇的大道崩塌,故天地才有感,降下壓製,所以才在世間相傳為太陰人皇坐化,卻不知其坐化的位置。
“仔細想想,比起荒古年間,太古時期的不死天皇鬨的更是凶啊”
單論人族除了不知時期證道的仙姥,也就唯有太陰太陽兩位古皇。
這兩位全都大同小異的被不死天皇偷襲,奪了一身的精血,太陽人皇被吃的隻剩一張人皮,而太陰更慘,骨頭渣子都沒了。
沒有正常的坐化,死的淒慘,在仙路上心有不甘而終,於是雙雙生出了神祇念這等東西。
人族古皇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其他族群的皇者了,太古以數百萬年為紀,不似後世葉凡蛻變紅塵仙時期中的宇宙那樣枯竭。
宇宙的資源比起荒古更適宜修行,還時常有異種血脈出世,誕生的古皇可以說是一個接一個,這麼算下來數量不會少。
但在太古自化禁區挺到後世的至尊,加上正常坐化的古皇,也就堪堪有二十位左右。
剩餘的古皇多是空有名頭,晚年活不見人,死後不見帝屍,隻能被認定是坐化了,怕是全遭了不死的毒手。
思索間,張桓身後的丫鬟昏昏欲睡,眼皮仿佛在打架,眼看著就倒下去了,張桓將書往桌上一扔。
動靜頓時驚醒了年齡還不大的丫鬟,在張桓的目光中有些尷尬的訕笑,揉了揉已經發紅的眼睛。
“你回去睡吧,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我說的。”
張桓說道。
這丫鬟在他五歲時就開始陪他,這麼多年下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他與那些覺得理所應當壓榨奴婢的主人家不同,以人視之,有時會予以方便和照顧。
說是文明觀念不一樣,或者是故意收買人心都說得過去,總之丫鬟也知曉張桓的好,對他是毫無保留,死心塌地的服侍。
在這種古代,丫鬟奴婢這類仆人沒有人籍,與奴隸無異,隻是換了個好聽的稱呼。
在主人家連牛與馬都不如,就是張桓的丫鬟,平日乾的也不少。
“嘿嘿,謝謝小少爺體恤,那奴婢就先走一步啦。”
丫鬟很放的開,搖手與張桓告彆,笑的燦爛,與他沒有半點隔閡,邁著輕巧的步子就離開了。
待她走後,張桓拿著書獨自回到屋內關好門窗,盤坐在床上閉目。
“算起來,體質將精氣神吸收的差不多已經飽滿,今日就能試著衝擊了。”
張桓沉聲,眼前的紙人與他第一次看到的那樣有了顯著的變化,更加的胖了,像是被撐開的氣球一樣鼓。
符紙也由黑轉白了,散發著晶瑩白光,如一張張白玉,在張桓精氣積年累月的洗刷下,已經褪去了詭異的黑色,愈加的神聖。
“紙人入道符,成就我自身,消去詭異,開辟新的潛力之門。”
張桓伸手捉去,將黑色紙人與符紙搓在一起。
紙人在手中流著血淚,手腳並用的掙紮,但他屬於張桓的本源,又怎會反抗的了張桓。
另一隻手摘下瑩瑩的潔白符紙,張桓將膨脹的已經大數倍的紙人往符紙裡麵硬塞。
他猜測這二者本來就同為一體,但在張桓蘇醒前發生了什麼變化,導致分離了開來。
如今在手中合一,小人被完全塞了進去,潔白的符紙上顯化出了詭異黑紙人的樣子,如一方獨立的空間,它竟還在裡麵流著血淚,兩顆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張桓。
一道道精氣如虹般自空間內湧出,是年輕的生命氣息,嫋嫋如煙雲。
小人的身體也快速的癟了下去,沒過多久就又恢複了原樣。
精氣在張桓麵前彙聚,五彩斑斕,有指引性的朝符紙一縷縷流入,不是進入裡麵的空間,而是在四麵八方直接彙入了體質的源頭,成就這部分本源。
張桓的身體如寶符一樣,開始變得晶瑩璀璨,不時射出一道霞光蒸騰,他的身體開始了蛻變。
張桓事不宜遲又繼續塞下一個詭異小人,共有五隻,全部被對應的符紙吸收。
五張玉符整齊的排列在張桓身前,張桓的身體隨之變化,一次比一次猛,到了第五次已經是有了伐骨洗髓般的能力,自主的在排除雜質。
體質被二次激活了,影響了張桓的全身乃至靈魂,向更加近道的方向狂奔,極大的改善了他的資質。
不過是用了一刻的時間,就讓張桓脫胎換骨,如今比起資質,他不遜於一流的王體。
“隻要能夠修仙,再差的資質我也有辦法改善,如今這樣的資質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雖然無法與混沌體等體質比肩,但張桓自身就更甚於一個區區的混沌體。
接著盤坐在床上,即便身上又粘又臭,張桓也沒有下床。
他要趁這個機會趕快成為一個真正的修士,一晚上破入命泉,屆時清洗泥垢隻是個小法術的事。
床底下有一個簡陋的陣法,藏著張桓平日裡收集到的源,能隱藏氣息與提供靈氣。
他當即激活,沐浴在靈氣當中,開始衝擊輪海。
房內燈光皆寂,一片漆黑,屋外下著鵝毛大雪,寒風凜冽,天地間仿佛沒有了半點聲音。
在充足的靈氣供應下,張桓不知疲倦,境界飛快的上漲著。
一整晚的時間,張家的年輕一輩最傑出的天才隻能用來感知到輪海。
但張桓已經開辟出苦海,鑿出了命泉,甚至初步構建起了神橋,成為了一名神橋境界修士。
卯時,正是人睡的最深的時候,霧氣朦朧,涼意仿佛能凍人骨髓。
屋外傳來了兩聲輕微的腳步聲,刻意的遮掩,但沒有瞞過張桓的靈覺。
是兩個人,聶聲聶腳的走到了窗邊,向裡麵窺探,他們並沒發現張桓就在屋內。
“那小兔崽子竟然不在,這可如何是好。”
“我不管,這小崽子今日必須死,要不然”
屋外的悄咪咪的說話,言語之間頗有些蠻橫的感覺。
張桓認出了這兩個聲音,是大長老的兒子與他的兒媳。
深夜偷摸過來,又是讓他死不死的,這兩人
張桓眯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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