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三具皇道血精,降服皇器,張桓冷冽,掃視飛仙瀑空間。
“不死,還不出來嗎,想看到幾時!”
張桓仙神雙瞳中衝出兩道仙芒,以己心觀萬物,一照萬破,勘破空間內的法則符號,找出了不死真身躲藏之處。
那是猶在太虛之上,開天辟地之極點,是飛仙瀑內部的一處究極造化地,蘊藏它的終極秘密。
“轟!”
六道輪回仙拳轟出,猶重開天地,混沌一片片,肆虐飛仙瀑,殺氣使得無窮大道符號簌簌抖動。
“地府那幾個廢物”
不死露出凝重之色,眸光流轉,手中浮現一柄五色仙刀,威勢在猛漲,似切開洪荒般,一刀落下。
兩股法則極儘對抗,使得空間都崩潰了,僅是一擊,能容納皇道人物大戰的仙瀑就爆鳴,布滿絲絲裂痕。
“砰!”
法則演化,生與毀滅氣機在四溢,驚雷般炸響,吞沒了一切,仙瀑在重創中炸開,碎成了幾塊殘片。
齏粉中,倒飛的不死動容,沉氣醒目,單手掐訣,一輪虛幻天日在背後旋轉,騰升,像一朵凰火,令他穩固了身形。
再看四周,已是外界,虛天冰冷死寂,他們來到了宇宙邊荒,這裡遠離生命星域。
“當世的皇沒想到,你較之前更強了,這股力量”
凰日旭旭燃燒,不死沉聲道,掃過虛空,眼中閃過幾絲心疼,分神快速將飛仙瀑殘片收攏,收回。
這可是他為數不多能一直用到的秘器,而今一個疏忽就令它幾近報廢,實在是損失慘重。
下一刻,直視當世的皇,他心中很震動,還是不可置信,世間竟有這麼逆天之生靈,以這一擊來看,僅第一世,這位皇發揮出的戰力就已經快要比肩自己了。
對方才成皇了多少年?
連自己修行年歲零頭中的零頭都不如,怎麼可能有這等企及自己的戰力,他可是一世又一世蛻變,已經第五世半了,才有了而今的戰力,可對方
萬古第一的混沌體也不可能這麼逆天啊,一彆百餘年,怎積累如此深厚,連他都被驚到了。
“不死天皇,機關算儘,可曾想到過今日將隕落於此?今日取你鳥命!”
不給他思考更多的時間,張桓猛然殺了過去,手中潔白聖符璀璨發亮,洋溢仙道氣息,威壓隆隆。
自張桓修成真仙力,它也跟著升華了一波,而今像一枚仙符,一經打出,可封九天十地,鎮冥府幽魂,無所不破。
“等等,當世的皇,我們其實並沒有生死大仇,都是誤會,今日能否化解,吾可送一份重禮”
未等他說完,一枚碩大的拳頭就砸落到了臉上,不死悶哼,眸中泛起殺意,側身就持天刀豎劈。
張桓早有預料,仙符在後,而今迸發,封印之力如饕餮鯨吞,一經染上就逃不掉,極為難纏。
給不死都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不願輕易觸碰,很忌憚,天刀還未碰見張桓就收走,不死瞬息退至億萬裡外。
“極為濃稠的封印之力他不是修空間之道的嗎,難道兩種法則同修?”
上一次,張桓還是用的極為高深的空間之法,這次突然換為封印,著實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我說了,過去是誤會,閣下當真不給機會嗎,魚死網破對你又有何好處。”
連續挨打,不死心底憋著真火,但還是在忍,很克製,希望和解。
然而張桓根本不和他緩和,又是一招一氣大掌印,滅世歸墟,攜帶萬道朝他壓下,蓋壓九霄。
而今身處外界,不比某些環境,他若是全力出手,氣息是遮掩不住的,會被人認出來。
屆時,不論拿不拿的下張桓,他都有大麻煩了,處境會更為不利。
但現在來看,不下狠手是不行了,不然隻能繼續挨打,不好抗,他算是看出來了,麵前的這個人就不打算放過自己。
“成仙路那時還未察覺,以為隻是個有些本事的新秀,而今再看,是吾眼拙了。”
不死歎氣,他承認,自己當初是小瞧對方了,此人何止後起天皇,分明是個真正的大敵,很有可能成為他的死劫。
若對方這一次沒有主動找上來,再他對方幾世時間,未必走不出一條紅塵為仙路。
到了那時,不死可就再無半分勝過的機會了,很可能被揪出,生死難料。
今日碰上,幸也不幸,幸運的是他能及時發現,將之遏製,打壓。
不幸的是,可能成為回歸仙域的同伴,被他不慎逼為了死敵,離回到仙域的日子又遠了一步。
“啊!”
一顆顆死寂星辰被橫掃,全都炸開了,絢爛刹那,而後永遠消失。
不死在長嘯,手中剛升華的五色仙刀映照萬古蒼穹,在暴漲身形,撕碎虛空,力劈大手印。
澎湃的血氣驚擾了諸天萬域,異象狂出,他猶如天皇下凡,風頭無量,使出了畢生巔峰的戰力,大宇宙都臣服在這股威勢下了。
“這股道,熟悉的血氣,是不死天皇!”
一處禁區,逍遙天尊猛地蘇醒,驚疑不定,看向了一方邊荒,似在尋求認同,眸光貫穿霄漢,將那股道的烙印看了一遍又一遍。
“真的是他,他怎麼可能沒死!”
逍遙氣息都有些不穩了,昔年榮耀儘加一身的不死天皇,未在榮光絕巔中死去,反而還活到了現世,在與人大戰,太驚人了。
觀其散發的氣血之渾厚,超出尋常至尊不知凡幾,不但沒有自斬,反而更強了,難以想象,他是凡塵成仙了?
其他禁區也在隱匿的虛空中回首,不死天皇未死,這消息實在太爆炸了,過去未被仙路吸引視線的幾人此刻都紛紛投射出了眸光。
“難怪萬化要喊不死的名字,原來他真隱匿在了幕後,不為人所知,幸而當世之皇將其逼了出來,不然我們都還被蒙在鼓裡。”
有人暗暗唏噓,又聯想到了記憶被篡改一事,將之扣在了不死頭上,撬動大宇宙修改之力這種事情,也就唯有他能做到了,也唯有他最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