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彼岸的真神在悄無聲息中被度化。
單憑黎大聖還做不到這點,但他的背後還有一尊大人物。
“不要叫我主人,我還不夠資格,你的主人另有其人。”
黎大聖道,引動一道禁製,沒入神靈眼耳,他隨之一怔,腦海中多出了許多信息。
“原來是這樣,神族世代隻是神靈的家仆,神之彼岸的真神乃是仙皇!”
這位大人才是神域真正的主人啊。
神熱淚盈眶,激動而顫抖,向北鬥方向匍匐,對這位無上存在示以最深的信仰。
太古時代流傳下來的教經在翻動書頁,信仰之力仿佛找對了源頭,變得更加神異,流光溢彩,看呆了神。
“我先走一步,記住,主人的目光一直在看向這裡。”
黎大聖最後一席話令神渾身一激靈,更虔誠了,仙皇在看自己的故土,這豈不是意味著可能重返這片大地,當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神之彼岸外,黎大聖回來後,一行人準備動手了。
四件帝兵轟然升華,牽製住了四口殺劍,由道一與其護道人奪藥。
他們做的天衣無縫,幾乎打入了神域大殿,不死藥就紮根在一旁。
千鈞一發之際,時間仿佛靜止了,神靈口頌仙皇恩典,拚儘全力,祈求神域之主歸來,掃清寰宇。
自太古以來,百萬年積累的信仰之力滾滾傾瀉而出,宛若實質在湧動,似有了靈,彙聚為一尊無麵雕塑。
它始一出現就令天地變幻,散發出的氣息令人心中悸動,仿佛是無上存在的映照顯化,由信仰之力引發的奇跡。
“極道威壓!”
道一瞳孔驟縮,認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區區神域的信仰之力怎麼可能散發出古之大帝的氣息。
且極為眼熟,那股道韻,與九天十地如今的禁忌,那位仙皇一模一樣。
這讓他心裡發寒,腦中有了個不可置信的猜想,看向自信的神靈,不再猶豫,嗖的一聲遁逃,衝出了神域。
“道一帝子,你要去哪裡!”
眼見不可能再成功,其他幾人也心生了退意,但還沒有喚回帝兵,一股恐怖威壓就壓在了他們身上,連帝兵也不能抵抗分毫。
“古之大帝!怎麼可能!”
一名老嫗瞪大眼睛道,身體快要散架了,開口求饒。
“觸犯神靈威嚴,不可饒恕。”
無麵雕塑道,打出一縷神念,老嫗當場化為虛無,其帝兵內的神祇自主複蘇,欲逃離,卻被拘束了住,在無麵雕塑前被碾碎,震撼了所有人。
“我是薑家神體的血親,乃是其族舅,看在與神域有這麼一份血緣的關係上,還請放過我等一馬!”
恒宇爐冒著火焰,手握它的薑家之人道。
卻仍然被轟殺,恒宇爐的神祇賠罪,被鎮壓了起來,其他幾件帝兵也未能躲過。
“仙皇在上,護佑神之彼岸,神域生靈將是您最為忠實的信徒。”
神開口道,對無麵雕塑拜大禮,親眼看著它升空,而後沒入一方空間。
那裡正是過去的太虛天之所在,由一條連接天地的神柱勾連,而今卻看不見了。
“果然,我帶走了大部分太虛天之後,餘下的在這麼長時間裡已經徹底消散了,而今變得空蕩蕩。”
一縷神念歎息,而後打出一絲力量,將這片太虛徹底湮滅,操控無麵雕塑落入神域大殿。
這雕像並非他的力量所化,乃是百萬年時間裡,神域各族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彙集而成的產物。
他們雖然忘了有仙皇這麼一位人,可法典卻仍在,不過是斷了與張桓的聯係罷了,於是信仰之力也就存了下來,被每一代神看護。
而今他稍微點撥,便有了意想不到的發展,形成類似信仰身的東西,不過更傾向一種防護機製。
他對此沒有什麼興趣,將之留在了神域,一縷神念飛出,將生命古樹帶走。
“神域充其量隻是我當初實驗信仰之力的一個場地,稍微關照一下已是仁至義儘,往後便不會再留意了。”
張桓道,反正有靈寶四劍與無麵雕像在,神之彼岸至少不會再有人敢惦記了,現在還失了不死神藥,也沒人再有興趣。
他放出了黎大聖。
“修行,我的底蘊足以讓我快速蛻變至第四,五世的地步,不需要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這一世,張桓打算融爐萬道,在無儘大道符文中涅槃,重獲新生。
他將之拆分,逐步融合,身化氣血寶爐,內有海量道則翻湧,璀璨流霞,有時交融,有時排斥,顯化出種種不同異象,極為神奇。
在此之前,他將太初古礦搬了過來,這處禁區內的精華已被瓜分完,如今隻剩了個空殼子,但幸好張桓身家不菲,能夠挽回。
他重新以海量太初命石等仙珍,重鑄了古礦,煥發其生機,達成一種循環,有精氣不斷噴湧,如同繁星。
內部之精華不亞於之前的古礦,再恢複十萬年,說不定能一比神話時代的古礦。
太初被他塞入了深處,由幾條法則神鏈拘束起來,待它狀態恢複的能好一些,張桓會在它身上挖掘出更多價值。
爐養萬道,體內的道爭太過激烈,非能人不會敢於嘗試,且基本沒有成功的可能。
這對於大帝來說都太難了,幾乎不現實,可若能成,便會有逆天的收獲,可能一窺萬道的最終源頭,梳理清所有的道與法。
張桓基於自身積累,與修為,認為有成功的可能,不會低,就是太猛烈了。
可若水漲船高的溫和走這條路,又怎能在短時間內發生蛻變。
他極力抑製身體中橫衝直撞的各種道,將之全部封鎖在體內,若溢出一絲都將是大災難,能毀了北鬥星域。
為以防萬一,他還特地布置了一座對內的帝陣,專門用來阻絕氣息波動。
時間如梭,眨眼十年,蓋九幽那幼稚的愛徒都已長的亭亭玉立了,氣質出塵,已然準備衝擊聖人壁壘。
她的婚事一直是北鬥各地的熱議話題,這麼多年了,畫像上的那人還沒出現,讓人不禁懷疑夏九幽的畫像是不是真的。
但她也沒理由糊弄人啊,因為這件事就是她發起的,隻能說對方真能忍啊,換做北鬥任何一位青年,早就上門提親去了。
等了十年,葉凡還活的好好的,太古族的心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