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沉默了,表情複雜不定。
程實見他不說話,又朝向高三說道:“學者,解釋解釋這裡的實驗?”
“......我說了我他媽是戰士!”
“哦?你媽是戰士也不影響你是學者啊。”
“......”高三的聲音再次咬牙切齒起來,他看向程實,又看向李一,“你到底是誰,你又是誰?”
李一沉思片刻道:
“彆急,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我更傾向於這是【混亂】在作祟,祂或許正在影響我們的認知。
高三兄弟應該跟我一樣也有欺騙大師這個天賦,我雖然無法通過你的欺騙大師自證,但程十......卻能讓我的欺詐大師告訴我,他不是我。
不要問我語序為什麼是:他,不是,我......
因為無論從一般規律上,還是實驗序列上來說,1號永遠都是第一個,甚至於......是被複製的那個。
所以我認為我們的狀態跟這些複製體無關,而且我可以百分百確定的是,我真姓李。”
高三品了品李一的話,緊皺眉頭,對著程實沉聲道:
“那你真姓程?”
程實點點頭:“如假包換。”
真話。
高三皺皺眉頭沉聲道:
“如果是這樣,我大概懂了。
這裡的實驗品或許每位都一樣,可我們這組實驗中的複製體卻變成了【信仰遊戲】的投放對象。
於是,我們各自成為了同組複製體中的一個。
這種局勢似乎在引導我們相信我們隻是李一的複製品,從而促使我們與其他囚犯一樣通過廝殺來掠奪身份,但是......
還是那句話,遊戲開放至今,從未有過以對抗為主旋律的試煉,考慮到這局是【混亂】的試煉,我同意李一的觀點!
祂確實在影響我們的認知,混淆我們對彼此的概念,因為祂想要讓這局試煉變得更加混亂!
我們......要保持清醒。”
說是這麼說,但高三的態度依舊謹慎。
確實,5個半【欺詐】就已經夠混亂了,如果再來上這麼一下,簡直不要太【混亂】......
但是,李一和高三的推論真的是對的嗎?
程實心底存疑,他的腦中突然生出了一絲彆樣的想法,甚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可這個荒誕的想法很快又消散了。
自己嚇自己可並不是一個好習慣。
於是他搖頭失笑,又試探著問了一句:
“所以,我又不是李一了?”
“程十,你是誰你自己知道,不用裝來騙去。
在欺騙大師之下,你也無謊可撒。
其實仔細想想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是我的實驗複製體,怎麼可能會比我更強?”
“說不定你藏拙了呢?”程實饒有興致的反問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戲耍我們,魔術師不就喜歡戲耍觀眾嗎?”
“不需要試探了,你能‘屈尊’跟我合作,就說明我的命迄今為止仍掌控在你的手裡。
雖然鼠籠沒有了,但另一個無形的籠子大概早就罩在了我的身上,我說的沒錯吧,程十?”
“......”
猜的還挺對。
程實撇撇嘴,繼續問道:“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都是我的實驗複製體呢?”
“不可能!”李一還沒說話,高三就急了,他的回答斬釘截鐵,“我是誰我自己清楚,我和你沒有任何共同點,除了......都是騙子。”
“嘖,真無情啊,那我們還是做回自己好了,這麼說的話,合作......
繼續?”
高三未曾回應,但他的態度一目了然,李一點了點頭,伸手指向了實驗室深處。
“這座隱蔽的實驗室裡透著古怪,我不相信我們這麼大的動靜都沒能引來任何注視。
在那實驗室的深處或許早就有人在等著我們了,所以,繼續前進嗎我的隊友們?”
程實笑了笑,後撤一步伸出了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老規矩,戰士先請。”
高三眼皮一跳,有點沒壓住火,他硬生生從嘴裡擠出了幾個字:
“什麼時候的老規矩?還有,我剛剛不還是學者嗎?”
“你是戰士,你媽是學者,規矩是剛立的,還有問題嗎?”
“......”
呼——呼——
要不是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