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為何,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些許,【欺詐】,殘留的,氣息!?”
“?”
張祭祖再次一愣,心想不是您同意我向欺詐祈願,融合第二信仰的嗎,怎麼......
剛想到這裡,他心底便咯噔一聲,眉頭死死皺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問題。
自己今天覲見了兩次恩主,可他能篤定的是,隻有這一次一定是祂,因為這是自己念出了禱詞才被祂召見而來的。
可第一次呢?
如果當下的恩主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有關【欺詐】的事情,那第一次覲見的那位“大人”是誰!?
總不能是......
【欺詐】!!??
張祭祖猛地瞪大了眼睛,立刻就想向自己的恩主解釋今天發生的事情,可他還沒開口,他的嘴巴便自己動了起來。
“大人,我今天得您恩準,向【欺詐】祈願了第二信仰,但剛剛在諭行的時候卻並未獲得祂的注視。
這事兒您不是知道嗎,我求見於您,也是想問問為何祂賜予了我信物,卻沒有賦予我新的天賦呢?”
聽到這番話,骨座上的巨大頭骨坐不住了,祂僵硬的低下頭看向身下的信徒,沉默片刻後,整個魚骨殿堂的白骨洪流便同時噴發,如同決堤一般漫灌向整片虛空。
【死亡】繃不住了。
祂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信徒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也意識到那個討人厭的【欺詐】居然用這一手騙走了自己信徒的虔誠!
這可恨的【虛無】,簡直不可理喻!
於是【死亡】怒了,祂眼中的綠焰猶如九幽寒火,明明熾烈的燒亮了整座殿堂,卻讓骨座之下的張祭祖仍覺如墜冰窟,徹骨冰寒。
眯眯眼從未見過自己的恩主能被氣成這樣,他也意識到自己中計了,但誰能想到,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居然會冒充彆人的恩主呢!?
更有誰能想到此時此刻,祂甚至就在周圍,利用自己身上沾染的【欺詐】氣息做為掩護,完全控製了自己的身體!
是的,張祭祖被剝奪了身體的控製權。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恩主發怒,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在無法抗拒的力量掌控下偽裝的垂目低頭瑟瑟發抖,卻無可奈何。
他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隻能無語的注視著那位戲耍了自己的【欺詐】在自己的眼前再次戲耍自己的恩主。
【死亡】確實是憤怒的,祂從未想過跟【虛無】扯上關係,招募程實隻是個意外,祂看中了程實不代表著祂看中了【虛無】。
哪怕這個時代的確是【虛無】的時代,但是,【生命】並不依賴【虛無】,【死亡】也無需【欺詐】。
可哪怕祂這麼想,也不能製止【欺詐】一直在惦記祂,甚至是惦記上了祂的信徒。
看著自己挑選出的信徒莫名其妙的走上了【欺詐】的道路,信徒心中的虔誠還被那個討人厭的【欺詐】開了條口子並勻走了一份,祂就愈發煩躁。
當然,這份煩躁是對【欺詐】的,不是對張祭祖的。
畢竟在【欺詐】麵前,玩家們根本無法反抗祂的戲耍。
那個忠誠的員工程實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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