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人,軟的不行,要來硬的。
於是程實冷笑著將插在桌上的手術刀再次往前移了三分,這下,阿羅曼尼老實了,在看到帥哥眼中閃過一絲無情的冷漠後,她臉色一白,趕緊斂起了流淌的欲望,嘀咕道:
“說了就放我走?”
“不錯,說了就放你走。”
“也不知道他偷了你們什麼東西?”阿羅曼尼歎了口氣,興致缺缺的將那晚的事情緩緩道來,“彆這麼看我,我猜的,他是個慣犯了,連希洛琳的錢都敢偷,想來一定是偷了你們的東西才會讓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的來調查吧?
就是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好好好,彆瞪我,我害怕,不問了還不行嗎。
其實那晚什麼都沒發生,不過是一個喝醉了的酒鬼隨手抽了一個妓女兩耳光罷了。”
“”
妓女?
出賣肉體和靈魂的人不少,但能坦然自承身份的人可不多,一時間幾個玩家看向阿羅曼尼的眼神都有些古怪,王某更是臉色欣賞不合時宜的來了一句:
“你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
“這是誇獎嗎,那就謝謝你的誇獎。”阿羅曼尼掩嘴輕笑,而後又笑嘻嘻的解釋道,“不過我這不是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而是對我的顧客們有清晰的認知。
我從不覺得將自己奉獻給【汙墮】有何不好,隻是每每當我自稱為‘妓女’的時候,我的顧客們似乎都比較興奮,所以
你們也知道,歡愉不需要壓抑,既然他們喜歡,我多提兩句便是了。
那天晚上也是如此,亞德裡克拉我出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喝多了,一個有了上頓沒下頓的礦工居然想跟我規劃什麼美好的未來,哈,真逗。
可既然客人有需求,我自然不能拒絕,誰知道他兜裡有沒有從希洛琳那裡偷來的錢呢?
雖然我偷不回來也搶不回來,但賺回這些贓款至少也對得起我們兄弟會,不是嗎?”
“”
“”
“”程實看對方的眼神變了,他覺得阿羅曼尼也是個天才。
不,整個倒墜之門的人都是天才!
“所以我就這麼配合著他,與他演繹了一出他喜歡的橋段。
不得不說,亞德裡克雖然人品不行,酒品也不行,但演技似乎還不錯,醉酒後的他徹底釋放了自己的欲望,將我幻想成了他的妻子,嘖,我扮演過很多人的妻子,卻唯獨沒扮演過哪個顧客自己的妻子。
他的話很真誠,很打動人,幾乎將我夢想中那個溫暖的小家描繪的栩栩如生,我從未想過會有一個人能想我所想,知道我所喜歡的一切。
但很快我便意識到我大概是多想了,這個滿嘴醉話的礦工或許隻是想用這種手段來忽悠我免除他的費用。
他一定早就調查過我,他彆有用心。
在聊了一晚上之後,我覺得有些累了,不想再跟他繼續演下去,於是我便對他說如果他再不付錢我就要回去照顧其他需要歡愉的客人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這個可恨的亞德裡克居然打了我!
他的拳頭比我的腦袋都大,就這麼直接一拳打到了我的麵前,毫無預兆,我害怕極了,本以為自己就要死在晶池邊上,可沒想到他並沒有打下去。
那時他的眼神是那麼的複雜,那麼的辛酸,那麼的悔恨,有那麼一瞬間,我差點就迷失在那雙讓人心疼的眼睛裡。
那一刻他不像是那個隻會四處偷錢的亞德裡克,倒像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充滿魅力的彆人家的丈夫。
怪不得我的顧客們總喜歡讓我扮演彆人的妻子,原來就是這種感覺啊
真好。
可接下來他還是打了,他收回了拳頭,將我推倒在地上,狠狠的在我的臉上唉,好吧好吧,我說實話,他沒打我,隻是在我臉邊的地上狠狠的抽了兩巴掌。
謠言是希洛琳放出去的,為的就是從她弟弟那裡多掏點好處回來,今天我去礦山鬨事求醫,也是她的主意。
這群狗東西欠的賬、偷的錢太多,總要還一點的吧?
就算我們比他們吃得少,但也是要吃飯的,所以我不覺得我們的行為有什麼錯,你們說對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