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另一邊的人潮傳來浩大的聲勢,眾人都知道,黃宇鐸等人到了。
隻不過讓眾人有些意外的是,那個所謂的“幕後黑手”,也就是從極境會來的那批人,竟然也公然和黃宇鐸一同出場,這屬實是超出了眾人的預料,也讓一些人對於黃宇鐸更為不恥。
而更多人則是在驚訝於這些極境會人的打扮,其中一個男的一身西裝還算正常,但臉上卻戴著一副密不透風的白色麵具,十分的詭異,而跟在他身後的那個高個子甚至都看不出男女,隻是裹著一身誇張的黑袍,將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
在南疆這般酷熱的天氣中,他們甚至都難以理解,這人到底是怎麼樣做到不被悶死的。
總之,黃宇鐸的登場讓不少人主動為他讓出了一條路,不是因為眾人尊敬他,純粹是因為不想和他扯上關係,加上他們身後還跟著那一幫荷槍實彈的傭兵,殺氣騰騰,讓眾人不得不讓道。
而高台上負責主持的黃權衡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這幫人真是掩飾都不掩飾一下了。”孔候忍不住譏諷道,“公然帶著極境會的人一起出場隻會坐實他是個傀儡的印象,現在我們在人心上就首先得了一分了。”
但張洋卻發現了不對勁。
黃宇鐸、黃孔雀、羅專員、還有那個黑衣人,這些人張洋之前都打過交道,不說知根知底,但至少知道他們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和理由。
但這第五個人,卻讓張洋有些困惑。
那個人穿著一身皮夾克,戴著一副厚重的兜帽,足以遮住臉部,而從他瘦骨嶙峋的身材和露出肌膚上遍布著的那些細小傷口來看,這人似乎又遭受過某種長期的折磨,營養不良和這些自殘般的創傷都在說明著這一點。
不單單是張洋,包括其他黃家人似乎也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到底是何身份,隻不過張洋本能的從這人身上感到了一種威脅的氣息。
沒錯,威脅,哪怕是那個黑衣人都不會讓張洋有這種如臨大敵的感覺,但那個瘦骨嶙峋的身影卻做到了這一點,令張洋下意識的脊背發涼。
“黃宇鐸到底在搞什麼鬼,帶這一幫馬戲團過來以為就能贏嗎?”孔候忍不住皺緊眉頭,“還是說他已經放棄抵抗了?”
“你看他那副表情就能看出來,他不但沒有放棄,反而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張洋分析道,“奇怪,他到底是哪來的底氣?”
兩撥人先後上台,黃宇鐸看到對麵領銜的竟然是黃豔茹,一方麵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隨即便狂笑道:“上場的竟然是你?豔茹,如今的你還記得幾本醫書?還是說你們已經打算就這麼破破罐子破摔了?”
黃豔茹深吸了一口氣:“我的醫術不用你來操心,宇鐸叔,依我看我們也不用耽誤時間了,準備好了就讓權衡叔祖宣布開始吧,我從很久之前開始就想和你一較高下……”
“很遺憾。”黃宇鐸雙手插兜,“我不介意親手給你點教訓,但今天要上場的人,並不是我。”
“不是你?”這下連黃豔茹都有些意外,隨即看向了一旁的黃孔雀,“難道,是你……”
“豔茹,我真的很遺憾。”黃孔雀抱著手往前走了幾步,表情甚至透露出幾分誠懇乃至同情,“事情沒必要鬨到這一步,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放棄奪魁戰,我可以對你們從輕發落,這都是為了你好。”
黃豔茹雖然不知道黃孔雀這麼爆棚的信心究竟是從何而來,但她還是堅決的說道:“不用了,這並不是我們幾個人的意圖,而是整個家族的意圖,黃家的現狀必須得到改變,否則就將萬劫不複。”
“恐怕,你的萬劫不複還要在黃家之前。”黃孔雀的笑容一轉陰狠,“上前來吧,好好見一見你的這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