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篤定了,他忍不住,還會再來找她的。她這叫欲擒故縱,這麼多年,她早就摸清了男人的“賤”。
反正那賤人沒在家,反正他想利用她的權利把那賤人弄回來,他早晚會來求她的。
她今天派出去貼身保鏢程三跟蹤了周繡一路,又潛入新兵裡觀察了他一天,在那裡,程三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因此,便急忙回來彙報了。
蕭婉憋了一天,終於找到那賤人了,也知道自己的新婚丈夫為啥沉迷在那裡半夜不回來了。
既然那小賤人不想回來,自然是要戰場的,那就讓她死在那裡算了。她不讓駙馬去戰場,寵愛自己的皇兄一定也不會讓他去的。她就是要棒打鴛鴦,要當惡人。
看到彆人難受,她的心裡就特彆暢快,其實當個惡人挺好的。
她就願意看駙馬想得到還得不到,又抓耳撓腮的樣子。
果然,不消一刻鐘,駙馬敲響了大長公主的門。
蕭婉一喜,眉梢眼角都是笑,吩咐清風,“去,告訴駙馬爺,在院子裡跪上一個時辰,然後搓洗乾淨了再來伺候我!”
周繡回到書房想了一會兒,不如先屈膝認個錯,先把秦朝雲弄回來再說。便又回來找大長公主,沒想到她這麼狠,讓他跪一個時辰,他明天還要去校演場呢,他還睡不睡覺了?
再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即使她是公主,也是他的妻子,他為啥要給妻子下跪啊?
周繡越想越氣,一腳踹在門上,門沒關,把他誆了一下,差點兒摔倒。
“咱們和離吧!”周繡道,“成親才三天便鬨得雞飛狗跳的,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了。”
“你……你,你不想要榮華富貴了嗎?”
“我憑真本事考的武狀元,我想要榮華富貴的話,我自己會去掙,不需要公主您的庇護。”周繡強硬道。
“我,我要去見我皇兄!你這樣欺辱我,我讓你全家跟著陪葬!”
“娶你三天,聽你說這話聽了好幾次了,以後的日子漫長,說不定你還有多少這樣的話說。既然想讓我們全家陪葬是早晚的事,那就早些來吧!”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清風!備車,我要進宮!”
“嗬嗬,大長公主,你是下嫁,你這樣天天威脅我,讓我怎麼做人?怎麼放開手腳去建功立業?你天天去找你的皇兄做主,你難道自己就沒有一點主見嗎?”
“你想表達什麼?”
“你既然想和我過日子,就要以夫君為重。正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讓你把秦朝雲給我弄回來,弄回來後,我就貶她為妾,讓她不能再逃出府去,任你驅使,你看可好?”
蕭婉眼珠轉了轉,尋思了一下,這麼晚了去皇宮,少不了皇兄一頓說教,不如就讓那賤人回來,天天磋磨她,倒也是人生一大樂趣。
因此道:“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現了,還不快去洗涮乾淨了來伺候我?”
周繡聽得直皺眉,心道,大長公主對房事很有經驗啊,第一次時他就是隨著大長公主的要求來的,什麼花樣都做了,一晚上好幾次,差點兒把他疼死累死。
周繡是個好孩子,從小一直受之乎者也禮教束縛,從沒做過越矩之事。偶爾聽他那放蕩不羈的弟弟周錦說哪個青樓上的花魁活兒多好時,他都會臉紅。
他覺得,他現在就是大長公主手裡的麵首,受她任意羞辱。
但為了秦朝雲,他也算是下了血本了,不就就是讓自己當一回麵首嗎?那就再當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