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靳中離來了,蕭長燁便衝上前去攔在他麵前,“乾什麼的?不要靠近我們,否則格殺勿論!”
“蕭帥,是我啊,您不認識我了?”
蕭長燁在腦海裡搜索了一遍,確定不認識他後,拿刀一指他,“退後!再退後!”
靳中離隻好訕訕一帶馬,向旁邊趔趄一下,閃開路來。但他還不死心,能和皇帝兒子近距離接觸,不巴結他一下,總不放心。
“啟稟蕭帥,我是薛副帥手下的副將靳中離啊,您在京城時,經常上驃騎大將軍府門前轉悠,我和您曾經說過話的。”
“沒印象!”
對於自來熟的人,蕭長燁向來不理。
“有一次您喝醉了,躺在大將軍府門前的台階上睡著了,還是我送您回皇宮的。”
“哦?”蕭長燁這才正視他一眼,“好,本王知道了,容後再報!”
秦朝雲聽到這麼隱秘的東西,暗忖,他上她家大門前轉悠啥?難不成將軍府裡有寶物?
“啟稟蕭帥!這個安圖哈騷擾我們邊城多年,我們真是受儘了他的罪,蕭帥您把他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他的!”
“不是我的戰利品,我沒處置權利,你問張大!”蕭長燁適時甩鍋。
張大也不是白給,聽出蕭長燁話裡的含義,便道:“回到義渠城後,我要親自交給蕭帥,自己也做不得主!我現在隻有保護他的責任!”
得,他們將帥互相推諉,他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橫在馬上的安圖哈被顛得腸子疼,便喊道:“靳中離副將,快讓你的人把我放了!咱們之前的約定呢?你們還遵不遵守了?”
他的聲音那麼大,被蕭長燁聽到了。他在前麵愣了一下,難道他們真的在私通?還定了朝廷不知道的條約?
蕭長燁正待要問,靳中離騎馬挨近安圖哈,趁張大不備,探出身子使上吃奶的力氣,一個手刀落在安圖哈的脖子後,安圖哈瞬間沒了聲音。
張大大怒:“你這是要殺了我的俘虜嗎?”
“看你衣帽沒有軍銜,你敢用如此口氣跟我說話,是想軍法伺候嗎?”靳中離冷聲道。
他在軍中橫行慣了,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如今看到比他軍銜低的士兵敢和他叫板,便露出了本來麵目。
“滾!”蕭長燁去而複返,衝靳中離的馬屁股後麵抽了一鞭子。那馬吃痛,撩開蹄子飛奔回了自己隊伍。
靳中離沒法,隻好吩咐手下快馬加鞭逃離。他要第一時間去彙報薛元霸,讓他和軍師快快想辦法,趁安圖哈還沒醒,要第一時間弄到手。
最好是想個辦法讓安圖哈永遠開不了口。他們在邊關這些年乾的醃臢事,便能永遠不被人知道。
大家轉到虎狼穀,和守在這裡的彭衛安全會合。蕭長燁吩咐,“現在,向義渠開拔!”
眾將士一聲呼喊,向著義渠疾馳。
但秦漢說:“我不能先走,我還有兄弟還沒回來呢!”
蕭長燁驚奇道:“你哪裡的兄弟?叫什麼?”
“啟稟蕭帥,我是領著五千精兵來的,前幾天,我把五千騎兵分成五支小分隊,每一支小分隊都深入到草原裡去了解情況,我們約著五天後在這裡會合。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快回來了。蕭帥您先回城,我稍後便到!”
其實蕭長燁也是奇怪的,他知道秦漢是領著五千騎兵進的草原,現在為何才見到一千人跟隨他,當時他沒好意思問,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是怕目標大,化整為零了。
“好,秦將軍多保重!”
蕭長燁說著,便要打馬走。秦朝雲喊道:“蕭帥,我在這裡陪陪父親,稍後便到!”
蕭長燁本來也想和她在一起的,但一想到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便道:“好。你們父子多保重!”
秦漢巴不得和孩子們多待一會兒,但秦朝鋼道:“爹!我要去保護蕭帥了,城裡見!”
這傻孩子!但似乎又不傻,知道巴結人了。
其實秦朝鋼特彆羨慕張大,要是他不去南邊防守,而是參加戰鬥的話,那個天大的功勞就是自己的了。
他羨慕嫉妒恨啊,恨自己聽了朝雲的話,沒跟緊蕭長燁。
秦漢笑罵:“滾吧,我有女兒陪著就可!”
秦漢招呼眾人下馬休息一下,然後找一塊已經有些融化出草皮的地方,鋪上一件舊衣服坐下,拍拍身邊空出來的位置,示意秦朝雲也坐下。
秦朝雲跳下馬來,緊挨著父親坐下,將頭靠在父親肩膀上撒嬌,“爹,可想死女兒了!”
秦漢愛憐地摸摸朝雲的頭,“雲兒,咱們分彆有兩個多月了吧?看你清減了不少,是在婆家受苦了嗎?周家為何同意放你出來?他們不怕戰場上有危險?是他們想讓你給他們掙一份軍功?還是你想爹了,專門上邊關來看爹的?”
秦朝雲苦笑,“爹,您的話太多了,你說我要先回答哪個?”
“你個個都回答,要事無巨細,爹都想知道。”
秦朝雲可是秦漢心尖尖上的寶貝疙瘩,對於那兩個楞頭虎一樣的兒子,秦漢沒那麼多掛牽,大多時間任他自生自滅。而秦朝雲就不同了,他唯一牽掛的就是這個從小沒娘,又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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