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來的說話聲,蕭長燁和黃超立馬出來了。
他們結合楊讓給他們留的信,瞬間明了,肯定是楊讓去支援彭邦,但被靳中離從中作梗,射殺了彭邦。
楊讓潛逃地不見了蹤影,靳中離又和薛元霸好的穿一條褲子,要想讓這倆人說出來,恐怕很難實現。
但一切隻在猜測中,還需後期來驗證。
隻要派兵的信息記錄在軍卷裡,一定會揭開秘密的,除非他沒做。
他們火速走到前廳帥堂上。此時剛天明,書記官還沒上班,薛元霸也沒起床。
帥堂西牆邊,豎立著六個大櫥櫃,有鎖著的,也有沒鎖的。蕭長燁隨便抽出一個看看,裡麵隻隨意放了一點資料,翻開看看,沒有價值。
“蕭帥,出兵記錄肯定鎖在抽屜裡的,據我估計,這幾天的出兵情況,他肯定沒記錄在案。如果記錄了,肯定也是冠冕堂皇洗脫罪名的理由,他不會傻到給咱們留證據的。”秦朝雲憂慮道。
“無妨,咱們在這裡靜等吃早飯,靜等他們上班,看他們怎麼說。”
蕭長燁故作無事一樣領著倆人在中堂上轉悠,待看到有侍衛閃身而過後,知道他去報告薛元霸了,便走到中堂帥案後坐下。
“老黃,帶義渠城邊關元帥虎符了嗎?”
“帶了。”黃超摸摸身後的包袱,“所有重要的東西,我都是寸步不離地帶著。”
“好,一會見我眼色行事!”要是薛元霸不老實,哼哼!收回他的兵權!
蕭長燁一改剛才的慵懶,坐正身體如鬆柏一樣直溜,板起臉如千年寒冰一樣無表情,上位者的威嚴頓時顯現出來。
不一會兒,薛元霸提著腰帶來了,顯然是起得倉促,還沒穿好衣服。
昨晚他和象姑激戰,男人與男人的體力對決,最後讓他敗下陣來。此時他還覺得腰酸背疼膝蓋軟。
“蕭帥,您起這麼早有何吩咐?”
“我閒著也是閒著,作為正帥,總得乾點兒實事,才能給父皇一個交代。薛帥,我今天整理一下軍務,麻煩你把那些櫃子打開。”
薛元霸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適才聽侍衛通報,蕭長燁在這裡東翻西撿的,嚇他夠嗆,以為被他發現了什麼。
但現在他想看賬冊,無論的軍冊還是糧餉冊,都是專門找人做的,且做得滴水不漏,是不怕查的。因此吩咐侍衛,“去我書房裡拿鑰匙來!”
“是!”
侍衛出去不一會兒,便拿來鑰匙。黃超挨個櫃子打開,蕭長燁和秦朝雲一看傻了眼,足足六個一人多高的櫃子裡,賬冊塞得滿滿當當。
“那就先看最近的賬冊吧,蕭帥。”秦朝雲提醒。
蕭長燁明白秦朝雲的意思,“好。薛帥,哪裡是最近的賬冊?”
薛元霸指著最後一個櫃子道:“從這個櫃子依次排開,大約一年半一個櫃子。唉,我來這裡已經十年了,沒有存下家當,卻存下這麼多賬冊!”
薛元霸言外之意是在報辛苦。
蕭長燁焉有聽不出來的道理,便答,“薛帥放心,我回去後,便上奏章,給你們駐守邊關的將士請功。”
“如此,多謝蕭帥了!”薛元霸感激地道。
“薛帥,我問你要兩個會西戎語言的士兵可好?”
“蕭帥看中了哪個,儘管帶走就是。”
“喏,錢來!”
“到!”錢來很狗腿地跑來。
“看,這個我要了,還有他弟弟錢往我也要了,你們另外派人守城門吧。”
“小事!屬下這就下去親自督辦。”
薛元霸急急走了,他可沒時間為芝麻粒一樣的小事去耽擱,他要找幕賓和軍師商量去。讓他們猜猜蕭長燁驀然查賬,到底要查什麼。知彼知己,才能做好防範。
好在彭邦戰死時間不長,幾個月之內的行兵記錄便查到了。
他們看到,楊讓在彭邦出事前兩天便出城了,記錄的理由是:接應彭邦,見機行事!
這八個字暗含很多信息,既可以說派楊讓去接應彭邦回來的,也可以說是見機行事刺殺彭邦的。但無論如何,這裡暗示,楊讓是射死彭邦的第一嫌疑凶手。
蕭長燁讓黃超趕緊記下。
再翻一頁,是靳中離的出兵記錄,理由是:巡防邊線,嚴查奸細。
這八個字也大有深意,巡防邊線可以走到虎狼穀見機行事,嚴查奸細可以把楊讓當奸細給除掉。當然,也可以除掉彭邦。
蕭長燁也讓黃超趕緊記下。
蕭長燁問黃超,“老黃,之前讓你查薛帥隊伍裡的神射手,查到了嗎?”
“回蕭帥,他們裡麵沒有神射手,都是一般的兵丁。據兵丁反映,他們隻聽說楊讓和他那個屬下楊二射箭技術不錯,平時訓練時,經常走馬射銅錢。沒查出特彆的人來,我便沒有向您彙報。”
“楊二?這還不夠特殊?”秦朝雲率先道。她很善於在細微處尋找不尋常。
“楊二的箭法也那麼高超?”
這時,中堂外麵起了喧嘩,有人在外麵喊:“我要見蕭帥!快去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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