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我的手,在大夏天,也是冰涼冰涼的,他似乎也很驚訝我的手指為什麼會這麼冰,他下意識的握的緊緊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蘇母,她還站在原地看著我,然後,好像跟她的那位朋友在聊著什麼,看樣子,是在蛐蛐我了。
季牧低聲問我:“蘇北城的母親,怎麼會在這裡?”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可能是陪朋友過來看病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怕?她之前是不是對你做過什麼?”季牧眼底有著心疼。
我苦澀道:“她讓我出國,可能也希望我一輩子不要回來吧。”
“她還沒有這個權力。”季牧有些生氣:“你隻是跟蘇北城交往了一段時間,又沒有把命賣給他蘇家,他憑什麼限止你的行蹤?”
我呆望著季牧,原來,溫潤如玉的他,也會生氣啊。
我抿唇笑了笑,感激道:“謝謝你替我鳴不平,但有些事情,隻能默默接受,剛才真的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在,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季牧輕歎了一聲:“我隻是不想看到你眼裡的驚慌,抱歉,我剛才說…你是我老婆。”
“應該是我道歉,此話一出,萬一讓你的同事聽到了,隻怕要給你帶來不小的影響了。”我滿臉愧責。
“我無所謂。”季牧輕描淡寫的說道:“以前我的生活挺單一的,如今認識了你,倒覺的有趣了不少。”
“真的?你們當醫生的,也需要出去應酬嗎?”我好奇的問道。
季牧懶洋洋的笑答:“有時候需要,不過,大部分時間,我不想去,我比較適合搞專業技術之類的工作,逢場作戲,不是我的強項。”
我相信他說的是真話,季牧一看就是一個對身材和行為嚴格管理的人,這樣的人,大概率是知心合一的。
我們聊著天,就來到了新生兒科,護士看到我過來,便讓我們穿上了無菌服,準備看望孩子。
一個多星期的喂養和細心的照料,小家夥們竟然圓潤了很多,肌膚也開始慢慢的撐開,褪去了之前的紅色,漸漸有了白嫩感。
“殷小姐,你可以抱抱他們。”護士小心翼翼的將我的女兒放到我的手上。
我看著這小小的孩子,心裡激蕩,伸出手時,手指卻在發抖,我真的太失敗了,活了兩世,竟然還不會怎麼抱自己的孩子。
季牧在旁邊看出我的窘態,他低聲安慰:“彆緊張,她隻是小了點,不是炸彈,彆怕。”
我被他的話化解了緊繃的情緒,雙手溫柔的抱著我的女兒,她小嘴巴一挪一挪的,可能是餓了。
“殷小姐,要不,你就在這裡喂奶吧,也該讓他們適應自己吃奶。”護士小姐在旁邊提議。
季牧點頭:“是可以這樣喂了。”
我立即被護士帶去了一個溫馨的房間,我第一次感受到孩子們小嘴巴的吸力,小小的他們,生存欲望滿滿,都嘬的很有勁兒。
這兩個孩子,竟然是我的女兒先出生的,不過,我還是讓兒子當了哥哥,女兒是妹妹,我希望,哥哥會有保護妹妹的勇氣,妹妹也會粘糊哥哥,做一枚可愛的小甜餅。
喂了半個小時,他們終於喝飽了,躺在小床上睡著了。
我走出來時,看到季牧和幾個護士在聊天,那幾個護士似乎看出了貓膩,一個勁的問季牧和我是什麼關係。
季牧自然也不會隨便亂說,含糊其詞的蒙混過關了。
我和季牧也不能在這裡待太久,最後給孩子們拍了兩張照片,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