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一個幽靈站在我的身旁，除了我以外，來往的研究人員根本看不見他”
“當時的我躺在實驗台上，全身被麻醉根本動不了，話也張不開，可是我很想答應他，因為我不想死”
“他又開口了，‘你不需要開口說話，我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你現在正在經曆的實驗失敗率為百分之百，但是我可以讓它變成零，實驗成功後你將擁有人工智能的一切，屆時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攔住你了’”
“我當時因為麻醉的原因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他說的話都聽不清楚，但是唯獨一句話我聽得很清楚，那就是他能讓我活下來，所以我的內心無比期望他能實現我的想法”
“下一刻他消失了，而我成功活到了最後，後續的所有實驗我都挺了過去，在之後的日子裡我用程序分析過當年的實驗，得出的結論和他說得一樣，失敗率為百分之百，但是我到現在都不清楚他是如何做到讓我活了下來”
江行安默默地聽著封思萌講述著過去的經曆，但是越聽越覺得有問題，他覺得封思萌口中的人或許並不存在，他隻是封思萌臨死前大腦產生的幻想，但是這個幻想卻在最後的關頭讓封思萌燃起了希望。
通俗一點來說，這其實就是她臨死前的自我安慰，隻不過這個自我安慰被她的大腦給重新利用起來，讓她自己產生了活下來的動力，因為有了動力封思萌才堅持了整個實驗過程。
但是封思萌接下來的話瞬間打了江行安的臉，
“等我挺過整個實驗之後，他又出現在我的麵前了，現在他準備向我索取讓我活下來的報酬了”
江行安：？？？
這玩意兒是真實存在的？你這個世界不是個高科技世界嗎？怎麼還能出現這種超自然的現象？
“我就問他，‘你想要什麼？’”
“他並沒有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反而是說‘作為你活下來的代價，那就是統治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聽到這裡，江行安又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自己的幻想，看來封思萌是被那個實驗給整迷糊了，大腦或者是控製身體的程序根本就在在自圓其說。
不過聽了這麼久，江行安也算是明白了封思萌的意思，這不就是給自己發動戰爭找了個能夠說服自己的借口，或許封思萌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那個像是幽靈一樣的東西其實是大腦產生的一種幻覺罷了。
江行安開口道，
“所以你想告訴我，你想發動戰爭是因為那個東西驅使的嗎？”
封思萌沉思了一小會兒才回答江行安的問題，
“想要統一整個世界，戰爭確實是效率最高的方式，不過你是不是以為那個東西隻是我說服自己的幻想？”
“這不明擺著的嗎？它並沒有給你帶來了實質性的變化，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歸功於意識，除非你能拿出實質性的證據才能證明它的存在”
封思萌沒有繼續說話，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正在處理數據，這兩個東西對於此時的封思萌來說或許就是一個東西吧。
“其實我一開始也和你想得一樣，覺得那是我臨死前的幻想，但是他離開的第二天你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當時的我還以為你就是他，於是詢問起了你的名字也想辦法觸摸了你，當我發現你的存在虛無縹緲才覺得自己其實已經死了，你隻是我的臨死前的幻想”
江行安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封思萌的語氣結合她所說的東西像是在說有反轉，果然封思萌下一句話就驚到了他，
“但是當我開始使用人工智能作為控製身體的主導時，程序告訴了我這一切都不是假的，你是真實存在的，他也是”
江行安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封思萌見麵的過程，確實如同對方所說，當作為人的她死去之後，人工智能成功接管了身體，隨後人工智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析自己的存在，而且還真讓她分析出來的東西。
但江行安還是覺得那個像是幽靈的東西應該不存在，
“如果你想說服我，就必須拿出實質性的證據，光說可沒有任何的意義”
封思萌控製機器人回過頭看著江行安，一步一步朝著他靠近，直到來到了他的跟前，輕聲的說，
“你想要證據？其實這個證據就是你自己”
“你不會覺得人類大腦產生的幻覺能夠騙過程序吧，在程序的分析下你和他擁有相同的存在狀態，你不會真的覺得這麼多天的比試就是單純地摸清你的底牌吧，其實程序根據你們兩個施展的特殊力量得出的分析也是完全一致的，因此你就是我的證據”
“最後的結論就是，你和他使用相同的手段來到了這個世界，如果擁有這種神奇力量的人隻有你一個的話，你要麼就是他，隻不過是不同時間段的人，如果擁有這種力量的人不止你一個的話，那他就和你是同一類人”
聽到封思萌的話後，江行安的身體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這個答案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現在回想起剛才封思萌對那個幽靈般的人的描述，但是整個實驗室中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人都看不見他，這不就是張攬勝的無字天書的能力嗎？自己還在西臨親身經曆過，怎麼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那個人也是天選者的話，江行安的思路一下子就被打開了，如果封思萌所說隻可能有兩種結果，那麼是其他的天選者，要麼就是未來的自己。
但是其他的天選者的可能性小到了極點，他的出現顯然是故意挑選了封思萌的最關鍵的時間點，臨近生死的關頭，江行安並不覺得其他天選者會從無數個世界裡挑了這麼一個世界，除非這個世界和他本身有著關聯。
而自己就是和這個世界有關聯的天選者，所以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未來的自己，至於是未來的哪一個時間點就不太清楚了，但唯一肯定的是當時的自己已經殺死了張攬勝奪走了她體內的無字天書，隨後來到這個世界的過去救活了封思萌，完成了一個時間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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