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商雲白放進棺材裡麵。
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老人,那個老人長相慈眉善目,慢慢邁步走到棺材麵前。
棺材放的低,周圍所有人都沒說話,明明人多到教堂裝不下,但是整個從外麵看,裡麵安靜的像是空無一人。
旁邊有人端著盤子,盤子裡麵放著小碟子,碟子裡麵是紅色的濃稠液體,就像是鮮血,旁邊還有一支毛筆。
老人拿起毛筆,他看起來已經有**十歲了,但是拿筆的動作很穩,沾了沾那些紅色液體,老人往前走,走到棺材側麵,抓起商雲白的手腕,在商雲白白皙的手腕上畫下符文。
表麵上看起來似乎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但是商雲白卻感受到了很強烈的疼痛,但是她的身體無法給反饋,這種疼痛就像是腳有蚊子在吸血,但是卻不能動一動驅趕,也無法去拍打一樣讓人抓狂。
老人很認真的繪畫,額頭漸漸出了一層汗水。
本來應該還有一個招魂儀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省略掉了,聽泉叔,也就是正在繪畫的老人說是神明的指示,神明需要祭祀從簡,不需要複雜,需要快。
越是到後麵,越是讓泉叔覺得後繼無力,原本很穩的手也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砰——”
忽然傳來的巨大聲音促使泉叔手劇烈一抖,一條圓潤的圓弧頓時抖出一條不太美妙的邊角。
泉叔皺眉回頭,如雪拎著一把巨大的斧頭站在門口,雪白的長裙,身前還係著咖啡屋裡麵的圍裙,頭發溫婉的夾在頭上,額前有幾縷因為奔跑而散落下來的發絲,顯得整個人溫柔美好。
如雪抬手挽起額前發絲,慢慢扯開唇角笑起來,“早上好。”
那些人麵無表情轉過身,麵對著如雪,如雪抬腳踹掉腳上的高跟鞋,拖著斧頭一步步往裡麵走,好像一瞬間回到了當年赤腳奔跑的時候,這次她不會在被淹沒在人群之中,“我來帶你走了。”
如雪舉起手裡的斧頭,斧頭看著誇張又巨大,她舉起來卻像是沒有任何重量一樣輕鬆。
王真表情一變,厲聲喝道:“如雪!”
“噗嗤——”
原本站在原地,根本不覺得如雪敢動手的人腦袋直接臨空飛起,如雪白裙和棕色的圍裙上都濺上鮮血,如雪抬起赤足踩在屍體上,歪頭盯著王真,輕輕微笑,“我在救你,阿真叔。”
“啊啊啊——”
一瞬間的安靜過後,是劇烈的尖叫,輕易剝奪他人生命的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麵臨死亡的威脅,一瞬間的恐懼像是傳染病一樣迅速蔓延人群,這群活了五六十歲的男男女女們尖叫推搡,他們手上沒有任何武器,麵對逼近的巨斧隻能恐懼退縮。
有聲音在尖銳的指責,“神明會懲罰你的!神明不會放過你的!”
如雪跨過屍體,往棺材邊走,對那些指責辱罵充耳不聞。
泉叔手在顫抖,表情不在慈祥,反而寫滿了狠厲,他高聲道:“攔住她,彆讓她帶走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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